醒。

當鍾離言觸及到她冷漠的眼神時,心中燃起的熱情瞬間被一盆冷水澆滅。

他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般,趴在她的頸窩,顫抖不已。

“言一沐,你沒有心……求求你,別這樣看我!”鍾離言無助極了,語氣中帶著一絲絕望,悶悶地出聲。

言一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諷刺,輕聲說道:“鍾離言,你才剛上來,就學壞了,該怎麼辦呢?”

她用手指輕輕點了點鐘離言披著的襯衣肩膀,只見上面明晃晃地蹭了一層白白的粉底,讓人很難不想歪。

言一沐這幾天都沒怎麼打扮過,只是簡單地塗了點保溼霜來抵禦寒冷的天氣。

今晚是男人的升職宴會,很是春風得意,這層白白的粉底自是不言而喻。

鍾離言似乎才注意到這一點,臉色頓時變得蒼白,顫抖著扔掉了衣服,想要開口解釋。

但他又能說什麼呢?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需要這樣的解釋。

\"鍾先生,不必解釋,我相信你!\"言一沐搶先一步說道,試圖安慰對方。

然而,剛才那曖昧而旖旎的氛圍瞬間變得冰冷刺骨。

這個男人實在難以捉摸,當她說完這句話時,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兩人滾燙的身體逐漸恢復到常溫,某個地方也不再活躍。

\"我去一下洗手間……\"男人尷尬地跑開了,很快傳來了水聲。

言一沐享受著這份寧靜,用被子將自己緊緊包裹起來,然後沉沉睡去。

第二天,她醒來時,鍾離言已經離開。

她在酒店餐廳用早餐時,桌對面的椅子被人拉開坐了下來。

言一沐喝了口牛奶,再吃了點吐司,才慢悠悠的抬眼看過去。

她一點也不意外蕭夫人會再次過來。

“早啊,蕭阿姨!”她勾唇,淡定的打著招呼。

“你這個賤人,害我兒子吃這麼多苦....”女人無視言一沐的客氣問好,刻薄的發洩著自己的怒氣。

“呵,我真是小瞧你了,剛拋棄我兒子,轉身就又勾上了權貴,還是老熟人兒子。”

說完後,她還嫌不夠,眼神越來越鄙視。

“哎呀,讓阿姨你失望了,我倒想孤獨終老,可是實力不允許啊...”言一沐不痛不癢的回懟。

“你!....走吧,看完他就快滾!”蕭夫人想到什麼,深吸一口氣,捏緊拳頭,轉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