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光片結果很快出來了,拿著x光片,段雲河和陳嶼又回了趙凌的辦公室。

趙凌盯著光片看了半分鐘,“沒什麼大事,就是輕微骨裂,我給他開點藥開點維生素,多注意休息。小夥子年輕,一兩個月就好了。”

說完,趙凌在電腦上把藥開好了。

“去前面交費就可以了。”

段雲河要走的時候,趙凌叫住了他。

“等等,我拿個東西給你。”

段雲河不明所以,看著趙凌從他的辦公桌下面拿了一瓶東西出來。

趙凌把除菌劑給了段雲河,“每次洗衣服床單被套的時候放一點到洗衣機裡面,就不會過敏了。”

段雲河覺得自己和趙凌並不算熟,但他還是收下了這份好意。

離開診所後,段雲河才想起自己本來是要和陳嶼提離開的事,但是現在陳嶼腿傷加重了,他想了想還是沒提。

回到家裡,段雲河破天荒的去廚房燒了熱水,廚房的水壺都積了一層灰了,段雲河隨便沖洗了一下,燒了一壺水然後讓陳嶼吃藥。

他自己平時有個頭疼腦熱都是礦泉水直接喝,從來不燒熱水。

陳嶼接過熱水,將手裡花花綠綠的藥片吃了下去。

他認得其中大多數的藥,不是維生素就是止疼藥。或許是因為母親楊柔經常生病,他接觸多了也就認識了。

段雲河在客廳看電視,看了一會兒,他讓陳嶼進屋休息。

“醫生說了你要多休息。”

陳嶼說:“我還以為你會讓我離開。”

段雲河側過臉,看到了陳嶼的髮旋,陳嶼低著頭,段雲河看不見他的表情。

猶豫了片刻後,段雲河說:“你先把傷養好再說。”

“你可以搬進來跟我一起睡床,沙發太窄了,翻身會碰到你的傷。”

陳嶼沒有拒絕,“好。”

夜裡,陳嶼醒了,他睜開眼睛,眼裡完全沒有分毫睡意,待在陳偉身邊的兩年,讓他習慣了時刻保持警醒。

畢竟陳偉作為本地的黑幫老大,身邊危險不斷,作為陳偉的兒子,陳嶼遇到的危險也只多不少。

陳嶼偏過頭,看向了吵醒他的聲音來源。

段雲河白日裡舒展的眉宇皺著,他放在被子外面的手下意識用力,嘴裡極其小聲地念著什麼。

“離…小離…”

陳嶼沒聽得太真切,只模糊聽到了一個梨字,段雲河想吃梨了?

抱著幾分古怪的想法,陳嶼再次睡了過去。

天剛矇矇亮段雲河就醒了,他的眼底青黑,眼中還有紅血絲,一看就沒有睡好。

段雲河甩了甩腦袋,穿上了衛衣。京川的天氣說變就變,最近兩天突然降溫,天氣有點冷了。

他踩著黑色拖鞋走出了房門,看到了在廚房裡忙活的陳嶼。

段雲河走過去倚靠在門框上,挑了挑眉,“腿好了?”

陳嶼回頭,“你醒了?粥馬上就好了,我現在就去樓下買包子饅頭。”

段雲河被他打敗了,對著陳嶼說:“我去買。”

再怎麼樣他也不能讓一個病號在五樓爬上爬下。

段雲河在早點攤買了六個包子,兩個饅頭,路過小區流浪貓的時候,段雲河拿了一個包子出來,丟給了它們。

一個揹著書包的少女路過,抬手和段雲河打了個招呼,段雲河想起來少女應該是鄰居大爺的孫女。

吃過飯,段雲河打了個哈欠,但是他還不能睡,今天是他交策劃案的日子。

離開家以後,段雲河的銀行卡被停了,他自己當時也極有骨氣的沒拿家裡一分錢,只拿了身份證還有一些換洗衣服。

為了逼段雲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