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河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面,點了點頭。

回酒店換了泳褲,拿了游泳鏡,兩個人又來到了海邊。

段雲河比陳嶼先下海,這片海是開發保護區,所以海水比較乾淨。

下海之後,段雲河耳邊只聽得見水流動的聲音,很快他又聽到了“嘭”的一聲,是陳嶼下來了。

海里段雲河睜開眼睛,陳嶼游到了他身邊,在岸上的時候,兩個人打了個賭,看誰能夠在水裡憋更長的時間。

段雲河很有運動天賦,游泳也不例外。

兩個人就這樣看著對方,誰也沒有先動。

一條魚游到了他們身邊,看了看他們,又遊走了。

段雲河覺得他們兩個現在這樣挺傻的,之前或許是想要找點什麼東西轉移注意力,段雲河才答應下海玩兒。

大概一分鐘之後,段雲河有些憋不住了,他開始往上面遊。

快27了,他早就過了勝負欲強的年紀。

游出海面之後,段雲河長舒一口氣,心裡卻莫名輕鬆了一些。

這段時間總想著段雲離的事,心裡像壓了一塊石頭,晚上睡不著,白天他還要在江苓和段長海面前裝得若無其事。

雖然江苓和段長海已經人到中年,但是也正因上了年紀,他們已經經受不起打擊了。

陳嶼很快也游出了水面,他摘掉了泳鏡,嘴角勾出一個笑,“你輸了,剛才答應我的別忘了。”

既然是打賭,當然有賭注。

陳嶼倒也不過分,只是讓段雲河請他吃飯。

段雲河說:“行,這週末請你。”

陳嶼笑了笑,他說:“天都快黑了,回酒店吧。”

兩個人上了岸,段雲河拿帕子擦了擦身上的水,陳嶼盯著段雲河裸露的上半身看,喉結滾動了幾番。

段雲河背對著陳嶼,後背突出的蝴蝶骨很漂亮,晶瑩的水珠掛在上面,增添了一分誘惑。

水珠受重力影響,往下面滴落,從背脊線一路往下滑,滴到了地上。

段雲河擦乾淨身體上的水珠之後,直接往酒店走了,陳嶼這才後知後覺跟了上去。

段雲河住在第七層,陳嶼在第八層,不同樓層。

夜裡,陳嶼想著剛才看到的段雲河的後背,渾身燥熱,怎麼也睡不著。

他進了浴室一個小時後才出來了。

出來之後,他換上衣服去了段雲河的樓層。

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兒,段雲河來開門了。

段雲河微微蹙眉看著陳嶼,“怎麼了?”

他剛睡著,陳嶼就敲門了。

陳嶼看到段雲河臉上的壓痕,說:“你睡了?”

段雲河點了點頭,“困了。”

“沒什麼,我就是有些睡不著,來看看你睡沒睡。”

段雲河說:“睡不著讓服務員給你送助眠的薰香,或者去二樓做個spa。”

陳嶼說:“我想進你房間睡。”

段雲河挑了挑眉,“不行。”

“我今天來參加剪綵,不知道還要在這裡過夜,沒有帶藥,心裡有些堵。”陳嶼說:“你不是答應了陪我治病嗎?”

段雲河還真答應了陳嶼,雖然那會兒是因為陳嶼被江漾給捅了一刀。

想了想,段雲河讓開身體讓陳嶼進去了。

段雲河倒了兩杯水,遞了一杯給坐在沙發上的陳嶼,然後他也坐在了沙發上。

“如果特別不舒服,可以讓人給你送藥過來。”段雲河說。

陳嶼說:“我和你聊聊轉移注意力就沒事了。”

段雲河看了看手錶,已經晚上十一點了,他打了個電話讓服務員送了兩份夜宵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