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漾說:“他爸還沒死,我要是真把他殺了陳家肯定找我的麻煩,我只是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

江晚咬了咬嘴唇,“陳嶼他家裡混黑又涉政,而且陳家現在大權都在他手裡,他來江城還去拜訪了市長,萬一事情鬧大了陳嶼不肯善罷甘休怎麼辦?”

“有哥在你怕什麼?難道我在江城這麼多年白混的?平時陳嶼身邊都跟著保鏢不好下手,好不容易抓住機會,你就別擔心了。等我把地要回來了,去找陳偉賠禮道歉就行了,就算陳偉退了,不還是陳嶼他爹,他一個三少爺能翻出什麼浪?”

江晚放下心來,說:“那你可別傷到段雲河,他是段家唯一的兒子了,他家裡也不是好惹的。”

江漾在江晚臉上親了一口,“放心,我心裡有數。”

陳嶼手上有小刀,雖然比較短沒辦法造成致命傷,但他還是讓幾個僱傭兵喪失了行動能力,段雲河那邊撂倒了一個僱傭兵把他手裡面的棍子給搶了過來,有了武器段雲河也解決了幾個人。

看著倒在地上的僱傭兵,段雲河挑了挑眉看向江漾,“江總,你僱的人好像不太行,是不是被中間商給騙了?”

江漾神情一變,才和江晚聊了幾句怎麼人就倒了一片?

他惡狠狠地說:“你以為我就這點兒準備?”

江漾突然掏出來一把槍,朝著空中打了一槍,“都他媽住手!”

僱傭兵立刻停下了動作,江漾走到陳嶼面前,拿槍指著他,“你和他再厲害能快過槍嗎?”

陳嶼被槍指著,但臉上沒有半點害怕或者緊張,他看了兩眼江漾手上的槍,突然笑了。

“你笑什麼?”

陳嶼說:“你手上的槍是陳家生產的。”

江漾一愣,說:“那又怎麼樣,我照樣可以殺了你!”

“哥!別衝動!”江晚大叫。

陳嶼垂眼看著他,“你要是敢動手早就動手了。”

江漾拉開了保險栓,往陳嶼腳邊開了一槍,“你別逼我。”

陳嶼臉上神情淡漠,“先出手把我綁來這裡的人是你。做事情之前考慮考慮後果,老江總沒有教過你嗎?”

“你別說了,”江晚皺著眉頭,一臉焦急。

江漾脾氣火爆,最受不了人激,包括江晚的爸也一樣,當初就是被江漾給氣死的。

江晚的手按在江漾拿槍的胳膊上,“哥,算了,這件事就這樣,我們回去吧。”

“不行,盛豪的地對我很重要,不能白白給了陳嶼。”

江漾看向段雲河,黑色的槍口也對準了段雲河,“你很在意他吧?”

陳嶼神色變了,他想要擋在段雲河面前,江漾一聲大吼,“別動,再動我就對著他開槍了。”

“盛豪的地可以給你,把槍放下。”陳嶼冷冷的道。

江漾笑了笑,“早這樣不就對了?晚晚,你去車上拿合同。”

他又看向陳嶼,“簽了合同我就放了你們,你們早點回京川,這江城不是你們該來的。”

陳嶼冷聲道:“受教了,下次來一定好好感謝江總。”

江晚很快帶著合同來了,陳嶼沒有猶豫在合同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江漾接過合同以後,臉上狂喜,他必須要向地下的老頭子證明就算沒了他,江家也能被他經營得好好的。

“算你識相。”江漾把合同收了起來。

陳嶼冷著臉,“可以放我們走了?”

江晚說:“哥,放了他們吧,合同已經簽了,快送受傷的人去醫院。”

江晚的目光落在了段雲河身上,剛才打架的時候段雲河好像受了一點傷,她心裡頓時有些愧疚,本來這件事和段雲河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