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星說:“你們三個真行,上次才說了不準逃課,還給我寫了保證書,這才多久又犯了?莊銘費俊逃課就算了,錢多你怎麼回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也跟著學壞了。”

錢多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

“是我攛掇的,”莊銘說:“跟他倆沒關係。”

“講義氣是吧?”王一星拔高了聲音,“你們三個一個都逃不了!通通給我寫檢討,一百個深蹲,做完了馬上回去上課!”

教訓完學生之後,王一星看向了段雲河,段雲河一直盯著他,讓王一星有些不好意思了。

“現在的學生都不好管。”

段雲河記得王一星以前斯斯文文的,說句話都臉紅老半天,沒想到現在也成了威風凜凜的班主任,還挺有意思的。

“確實不好管,”段雲河看著做深蹲的三個人說:“網咖那麼好玩兒嗎?逃課都要去。”

費俊笑嘻嘻地說:“我們不是去網咖,莊銘他媽媽今天生日,我們跑出去準備生日禮物呢。”

段雲河看向莊銘,因為做深蹲莊銘一張臉通紅,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段雲河,“你看我做什麼?”

王一星說:“別沒大沒小的。你想給你媽媽過生日可以跟我請假,用不著逃學。”

莊銘說:“那我現在就請假。”

王一星看了一眼手機時間,“今晚晚自習允許你回去,深蹲做完回去上課。”

處罰完三個逃課的,王一星繼續帶著段雲河在學校裡逛,段雲河請王一星吃了一頓晚飯之後回去了。

週五莊銘放學回家了,他在家門口看到了一個陌生男人。

男人穿著黑色的襯衣,長得很高也特別帥,眼睛深邃但總透著一股淡淡的不耐煩。

莊銘瞥了他一眼,“你誰啊,站在我家門口做什麼?”

男人打量了莊銘一眼,那眼神讓莊銘覺得很不爽。

“段雲河住這裡嗎?”

“我憑什麼告訴你?”莊銘摸了摸頭髮,看著他,“別在我家門口。”

邢亦修眼神冷了。

段雲河出門溜達了一圈,回來就看到邢亦修和莊銘在門口打起來了,他走過去把他們分開,一隻手拉著邢亦修,一隻手拉著莊銘,“你們做什麼?”

莊銘擦了擦嘴角的血,“這男的不知道哪裡來的,想進我家,我不讓他進去他就揍我。”

分明是莊銘二話不說先動的手,邢亦修說:“我來找你。”

段雲河懶得給他們斷案,他對莊銘說:“都是誤會,這是我朋友。”

他又轉頭對邢亦修說:“他是房東家的兒子。”

莊銘說:“你不能帶朋友進我家,雖然沒有籤合同,但這是常識吧。”

“我知道。”段雲河轉頭對邢亦修說:“有什麼事我們出去談。”

莊銘沒有要趕段雲河的意思,他想讓這個男的走,但是現在他也沒法解釋,只能推開段雲河的手,“反正你別帶陌生人進家裡。”

說完這句話,他開啟門進了屋。

段雲河帶著邢亦修到了池塘附近,因為這裡有一張公共的椅子,本來是想去茶坊的,但是這個點茶坊已經關門了。

段雲河在小賣部買了一瓶冰鎮的飲料,遞給了坐在椅子上的邢亦修,“敷一敷。”

邢亦修接過了飲料,“謝了。”

“你也是好多年沒動手了,”段雲河說:“怎麼跟個小孩兒打起來。”

冰冷的觸感讓邢亦修臉上青紫的傷不那麼痛了,或許是冰麻了,他說:“衝動了。”

段雲河不再問他和莊銘打架的事,開口問道:“怎麼來這裡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

邢亦修說:“我剛好有空,想著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