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陳嶼回答,陳恆開口道:“五個月前,幫派有人造反鬧事,有人帶頭包圍了陳嶼想要殺了他,還好陳嶼安全地活了下來。”

陳偉一直沒說話,空氣壓抑至極,他忽然問道:“這個有人是誰?”

陳恆正要開口,陳偉說:“陳嶼你說。”

陳嶼淡淡道:“不知道,或許是對家,也或許是以前對我心懷不滿的人。幕後指使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沒死,讓他等著被我報復就可以了。”

陳偉笑了笑,“聽這意思你是不用我做主了?”

陳嶼抬眼看著他,“不需要。”

陳偉笑得更滿意了,“好,那你就自己解決,不過別鬧出人命。你劉叔告訴我前幾天你挑斷了一個人的手筋?”

挑斷斯蒂文的手筋之後,陳嶼的手下把人送去了醫院,把斯蒂文手筋接上後,斯蒂文知道了陳嶼的身份,害怕被報復他離開了京川。

陳嶼說:“已經解決了。”

在陳偉眼裡陳嶼做的事當然算不上什麼,他這樣問只是想告訴陳嶼——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眼裡。

陳偉又看向陳恆,意有所指道:“國內的事都沒解決,你就去國外處理公司的事。想做什麼就要斬草除根,不然後患無窮,誰也幫不了你。”

在場的人沒有傻子,都聽懂了陳偉的話外音,陳偉知道對陳嶼動手的人是陳恆,他說做主也只是試探試探陳嶼,如果陳嶼真的說是陳恆做的讓陳偉主持公道那就太傻了。

在陳偉眼裡是沒有公道的,輸家在他眼裡是棄子,如果陳嶼真的把陳恆設局殺他的事情說出來,恐怕陳偉也只會覺得陳嶼沉不住氣。

陳恆說:“下次不會了,我一定會把事情解決好。”

陳乾說:“爸,不說這些了,您的身體到底怎麼了?醫生一直也沒個準話。”

聽陳乾這麼說,陳恆也看向了陳偉,這小半年來,他一直在打聽陳偉的病,但是始終沒有確切訊息。

陳偉說:“也沒什麼大病,再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你們不用惦記了。好了,你們先回去吧,有事情我會再叫你們。”

陳偉下了逐客令,陳嶼第一個轉身離開了病房,陳偉看著陳嶼的背影,說了句:“陳嶼是最晚回陳家的,你們兩個一個六歲一個八歲到的陳家,他是十六歲,可別被他比了下去。”

陳恆站了起來,“是。”

陳乾聳了聳肩,“我可不想跟別人比。”

陳偉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說:“去吧,都走吧。”

離開了病房,陳乾叫住了陳恆,“大哥,你怎麼不告訴爸陳嶼在你回國的飛機上動了手腳?”

陳恆停下了腳步,“有意義嗎?我對陳嶼動了手,陳嶼又在我回來之前對我動手,扯平了。”

陳乾靠近陳恆,似笑非笑,“這可不像你,別人招惹了你一分,你可是會十分還回去。”

陳恆瞥了他一眼,“我和陳嶼之間的鬥爭還長,不急這一時。”

陳乾臉上一派天真,“真可憐,生在陳家,即便是親兄弟也要互相殘殺。”

一聲輕笑自陳恆喉嚨裡溢位,“別忘了你也是我們中的一員。”

陳乾說:“你們爭你們的,我可不想跟你們鬥。”

陳恆看著這個看似單純的弟弟笑了笑,陳家可沒有一盞省油的燈。

在回國的路上,陳恆遇到的暗殺也不止一波,當然之前殺陳嶼也有陳乾在暗中推波助瀾。

段雲河在陳嶼剛離開的前幾天有些不適應,沒有人按時叫他吃飯,沒有人讓他早點睡少熬夜,沒有人讓他少喝飲料,也沒有人叫他哥了。

一切都很不適應,像是少了點什麼。

不過一週過後,段雲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