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一封信件由馬爾福家的雕鴞送達,從英國倫敦馬爾福莊園直至法國巴黎第六區。

“信上怎麼說?”斯塔艾拉翻過一頁畫冊,頭也沒抬地問道。

德拉科的表情一言難盡:“我爸爸說塔納託斯他會來法國——來找我?”

因為現在莊園裡住著兩個裡德爾,為了不冒犯到另一位裡德爾,德拉科只好開始改口直呼其名了。

“這個啊,我知道。”斯塔艾拉難得從書裡抬起頭,安撫似的投給他一個眼神,“塔納託斯大人在動身來之前就已經跟我們透過話了。”

德拉科聽著她嘴裡恭恭敬敬的“塔納託斯大人”只覺得周圍人都在針對他!

為什麼他都逃到法國了,他還能追過來?他不想下巫師棋了!

“沒事的德拉科。”

斯塔艾拉掩去唇角的笑意,輕咳了一聲:“他來的主要目的還是來跟我叔叔研習星象的,你只要不是經常晃到他的面前應該就不會有事。”

德拉科不說話,德拉科鬱悶至極。

他覺得再這樣下去他的頭髮遲早要因為焦慮而掉光光。

“我……”

“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起。

“請進。”

一個金燦燦的腦袋從門縫裡鑽進來,青年向裡頭的兩個人點點手上的手錶,示意他們去看時間:“快兩點半了,我想我們可以出發了,盧森堡區的大劇院離我們不算近,我們得提前一點時間過去。”

“知道了伯納德,我們馬上就來。”斯塔艾拉合上書站起來,順便拉起了某個收到信後就精神萎靡的傢伙。

“好的,那我就在外頭等你們了。”伯納德·阿拉德善解人意的目光在德拉科的身上掠過,先離開了這裡。

斯塔艾拉輕笑著拍拍德拉科有些蹭出褶皺的衣領,“好了,打起精神來,至少他還要好幾天才會到法國來,你至少可以好好享受著僅剩的快樂時光。”

“去收拾一下,去歌劇院還是換一身正裝比較好。”

德拉科勉強拾起幾分精神,小聲嘟囔著:“都是麻瓜,我爸爸絕對不敢相信我竟然要跟他們擠在一起看劇!”

“那你不去了?”

“不!我就要去!”德拉科彷彿被踩中了尾巴的貓,渾身上下都充滿著一種毛茸茸的怒氣,“你別想跟那個叫愛德華的傢伙一起去。”

斯塔艾拉無奈地看著他:“他叫阿曼德,阿曼德·佈雷瓦爾,不是愛德華。”

“不管是誰都不可以!”

小白鼬氣沖沖地衝出門去了,看樣子是回房間找正裝了。

再開學就是五年級的傢伙了,還這麼幼稚。

“我就說過他不合適——到時候是誰照顧誰都是一個問題。”阿斯坎·阿拉德靠在外頭的牆上說。

他剛從樓梯上上來就看到了德拉科氣勢洶洶地衝出去的畫面。

斯塔艾拉挑眉,“你最好別在他面前這麼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是一隻白鼬。”

“切——”

……

今天區大劇院公佈的歌劇是柴科夫斯基的《葉甫蓋尼·奧涅金》,作為抒情歌劇的典型作品它的受眾極其廣泛。

所以,當斯塔艾拉他們下車時大劇院前已經來來往往有了一定的人流量。

大哥伯納德攜著妻子卡米爾走在後面,前面是坐不慣麻瓜汽車而滿臉蒼白的德拉科和半扶著他的斯塔艾拉。

年紀小一點的阿斯坎和他的雙胞胎姐姐瑪德琳·阿拉德站在一塊,阿斯坎在旁邊火上澆油地冷哼,而他的姐姐瑪德琳則是神遊天外。

“好了阿斯坎,你當初第一次坐車的時候也是這樣子。”斯塔艾拉對著他溫柔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