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護盾張開在塔納託斯的身前,完全擋住了那道銀色的咒語,護盾霎時間發出一聲如鑼般低沉的顫音,刺耳得如同猛獸的低吼。

戰亂在這刻靜止,不論是鄧布利多還是伏地魔都看向了這個突然出現在場上的斯萊特林少年。

“湯姆……”鄧布利多愣怔地舉著魔杖,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搞懵了。

因為護盾相撞帶來的強烈耳鳴聲漸漸從他的耳邊消失,危險似乎解除了。

但是這個念頭只在塔納託斯的腦海中存在了一秒,緊接著連正面著他的鄧布利多都沒來得及揮動魔杖,塔納託斯就已經迅速完成了轉身撤步,終極盔甲護身的咒語僅在一息之內便成功施展了。

巨蛇如一支射出的箭矢一般朝他猛躥而來,尖利的毒牙在要擦及他面板的瞬間堪堪被他及時施展的鐵甲咒擋住。

巨大的魔力屏障將納吉尼直接彈飛了出去,但在強大的相互作用力下塔納託斯也沒能完全站穩步子,猛得向後倒退了好幾步才保持住身形。

【繼續!】

【停下!】

兩道不同的嘶嘶聲同時出現在大廳裡,早已不是魂器的哈利一臉茫然地看著兩人,感覺自己的cpU都要被幹燒了。

等等,這人是不是有點眼熟——他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他啊?

納吉尼的瞳孔一會兒豎直一會兒變成橢圓,僵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停住還是前進。

但最後還是屬於主人的命令戰勝了另一道蛇佬腔的控制,它吞吐著蛇信子從地上猛得豎起身軀,似乎是想要舊事重演。

在它起躍的那刻,一直待命的福克斯立刻俯衝而下,直接和它糾纏到了一起。

“禮貌一點裡德爾。”塔納託斯眼眸半闔,如黃金融化般的璀璨鎏金在他的眼中流淌,極具壓迫力,“背後偷襲可不是好習慣,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討厭沒有禮貌的人——就算是你也一樣。”

然而一直沒什麼表情的裡德爾卻冷冷地扯出一抹扭曲的笑容,“所以你在畏懼嗎,塔納託斯——”

“那些咒語已經可以對你造成傷害了對吧。”他僵硬可怖的面容上略過不懷好意的冷光,“一次比一次凝實,你當初不在我面前使用咒語,是因為你根本用不出來。”

完全正確。

可惜塔納託斯不會給出獎勵。

“你想說什麼?”塔納託斯向後退一步,越發地靠近身後的鄧布利多,他相信就算是裡德爾突然動手鄧布利多都不會在他背後搞偷襲。

“知道了這些對你來說又有什麼用呢?”

塔納託斯在他越發陰沉的臉色中繼續說道:“你想借此來控制我嗎——或者說,你想要我永遠留在這裡是嗎……”

“閉上你的嘴,塔納託斯!”裡德爾惡狠狠地說,如蛇般的臉上潛藏著隱隱如熔岩般將要爆發的憤怒。

看吧看吧,誰是世界上最瞭解裡德爾的人,誰是世界上最能看清裡德爾的人?

不是作為魂器的救世主,不是默默謀劃的鄧布利多,是他的血親弟弟,是塔納託斯·裡德爾。

岡特家那近親混雜的交疊讓有序成為混沌,讓瘋狂摧毀和煦,讓暴力代替謙卑,讓控制的慾望永遠在血液中一重一重地複製蔓延,直到榮耀腐朽。

他們造出了詛咒、厄難、乃至自取滅亡的前音,他們造出了極端的嫉妒與貪婪,塔納託斯逃不脫,裡德爾也一樣。

只要能觸控到的,就該緊緊握在自己的手心。

“我為什麼要閉嘴,戳中你的痛處了嗎?”塔納託斯的聲音變得越來越輕飄飄的,原本晦暗的眼神卻愈發明亮。

他勾起唇角,一道銀色的流光從他的杖尖飛出,它在昏暗的大廳中呼得張開那雙美到令人窒息的翅膀,將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