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好奇地看過去。

總不至於塔納託斯把魔杖給裡德爾,然後自己從他們之中選擇一個幸運兒搶魔杖吧?

應該不會吧……

想到這個可能,大家的臉色都開始有點發綠了。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他們的祈禱,主位旁的少年摸著海爾波的腦袋,空餘的左手一翻,一根嶄新的魔杖就出現在他的手中。

黑色雪松木製成的杖身筆直光滑,與裡德爾手中金棕色的紫衫木魔杖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塔納託斯半張開手,向裡德爾展示了一下魔杖。

“我應該忘記跟你說了,雖然用不太多,但是左手也還是能使用魔杖的。”

“……”

好了,這下子大家都有點安靜了。

好一個活爹,嫌他們死得不夠快是嗎?

裡德爾的眼神莫名又有點陰惻惻的了,塔納託斯表示接受良好——挑火後安撫,安撫後又挑火這不就是馴服獵物的程式之一嗎。

服從性測驗而已。

裡德爾剜了他一眼,手裡倒是捏著那根魔杖沒鬆手。

他轉回面對食死徒們:“現在,散會。”

這場要人命的食死徒大會終於告一段落了,大家齊齊站起身,靜等裡德爾和塔納託斯拖家帶口地出去之後才稀稀拉拉地離開馬爾福莊園。

至於留宿——

盧修斯:你們這些黑漆漆的傢伙想都不要想!

會議結束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左右了,估摸著這“批鬥”大會持續了至少三個小時。

深夜的馬爾福莊園只點亮了幾盞燈,到處都是黑黝黝的黑影。

“哥哥。”

走在最前面的裡德爾不吭聲,納吉尼在他身後豎起一段脖子看看他,又轉回頭看看後面閒庭信步的塔納託斯,差點把自己打成結。

塔納託斯停下腳步,半蹲下身先幫它把身子解開後才起身繼續去追裡德爾的行跡。

結果他一抬頭就看裡德爾正雙手抱胸等在不遠處,昏暗的樓道間裡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手中露出的金棕色魔杖杖身,在黑夜中竟然耀眼得奪人眼球。

以前看他自己的紫衫木魔杖時有覺得這麼耀眼過嗎?

塔納託斯勾勾唇,拍拍身上半蹲時稍稍折起的布料,“哥哥?”

“什麼事。”

塔納託斯像小狗一樣湊上前,本來帶點兇厲的豎瞳中竟然透露出幾分黏黏糊糊的孺慕。

更像小狗蛇了。

“我還有事情想跟你說——之前的事情。”塔納託斯在月色清透而入的窗前說道,“這麼晚了,去你房間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