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蛇頭手杖噔得一聲敲在地上,盧修斯沒有轉身,他背對著鄧布利多讓人完全看不見他的表情 。

“我做了什麼,我只是做了我的分內事而已。”

他只丟下一句像謎語一樣的話就走出了校長室,只留下滿臉嚴肅的鄧布利多和一臉迷茫的眾人 。

校長室的門漸漸合上,鄧布利多只能看到白金色頭髮的身影一點一點消失在逐漸變小的縫隙間,帶著真正的謎底一同被徹底掩蓋在這扇門之後。

“盧修斯·馬爾福……”

你到底想做什麼呢?西里斯的生或死真的對你來說重要到需要親自下場來改變福吉的立場嗎?

沒有答案,至少在他親自開口之前,沒有人能知道答案。

……

就在那麼幾句話的時間裡,福吉和那幾個魔法部的官員沒有走遠,盧修斯一出從樓梯下來就看到了他們。

兩人打著官腔說了幾句後就分別乘馬車離開了霍格沃茨。

一出霍格沃茨的範圍,盧修斯就用了移形換影,在一陣擠壓感之後他又重新站在了熟悉的客廳裡。

“怎麼樣,事情還順利嗎?”一聽到動靜,坐在沙發上的納西莎就趕緊站起來走到了他面前。

雖然臉上還是波瀾不驚,但是有些急切的動作上還是流露出些許擔憂。

“沒事了,西茜。”盧修斯將外套脫下來,吐出一口氣,隨即輕輕抱了抱她,像是安慰她也像是在安慰自己,“你弟弟他也沒事,證據確鑿,福吉不會反悔不翻案的。”

“我只是擔心你……”她似乎還有話要說但最後都隱於唇間,納西莎只跟他抱了一下就退了出來,她拿過他的外套後目光專注地看著他,“我不接受以失去一個家人的代價去換回一個家人。”

“都結束了西茜。”盧修斯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有一瞬間他甚至喉嚨乾澀到聲音卡頓。

真的都結束了嗎?

不,一切才剛剛開始。

他還記得那個早上從接到那封信開始就冷凝起來的氣氛。

屬於馬爾福家的雕鴞帶回來了一封印著阿拉德家徽的密信。

它落在他的書房裡,當他注意到它的時,一種難言的捆縛感便如破繭一樣瘋狂地伸出根鬚將他牢牢抓住,彷彿只要開啟那封信,現在所有的平靜都會被打破。

但是他不得不開啟,不得不去面對。

【親愛的盧修斯叔叔:

很抱歉這個時候打擾你,但是我想在事態還沒有嚴重之前跟你說明一切。

塔納託斯·裡德爾,作為阿拉德一直未曾能招攬的叩靈者,我也曾派人深挖過有關他的一切。裡德爾這個姓氏在巫師界只有Voldemort曾擁有過,你或許可以向你的父親阿布拉克薩斯求證。在昨天以前,我一直認為他並沒有任何傾向於Voldemort的趨向,但是……

或許,Voldemort馬上就要回來了,裡德爾不再掩飾自己的爪牙,他像毒蛇一樣開始朝仇敵噴濺出毒液,他在警告,也是催促……

我們需要站場,盧修斯叔叔。沒有人可以在這時候獨善其身,已經墜落的阿拉德和尚無強權的馬爾福沒法面對復活的Voldemort,更何況再加上一個未知的塔納託斯。

請協助他,完成……

斯塔艾拉敬上】

羽毛筆的墨水在信紙上暈開一團黑漆漆的墨點,模模糊糊地在他的視網膜裡變成一個骷髏頭和蛇的標記。

無盡的黑色與戰爭似乎都隨著烏雲一起重新覆蓋在了巫師界的天空上。

……

另一邊。

福吉跟自己的手下剛走到魔法部的走廊,一陣黑色的霧氣從昏迷的小矮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