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教授。”

“不,還是得讓龐弗雷女士看看你。”麥格教授板著一張臉,但那關心的意思還是從她的言語中流露出來了,“我們需要保證每個學生的安全。”

“太莽撞了塔納,如果……”

說到這裡麥格教授停了下來,她似乎覺得這句話似乎有點太打壓孩子的自信心了,但又一時間找不到其他話來說,只好戛然而止。

“好吧。”塔納託斯一邊將沒能派上用場的雨披和被雨沾溼的外套都放在了醫療室裡的椅背上,一邊用手輕輕拍開身上的黑色針織馬甲所沾到水珠。

做完這一切,他抬起頭看向這位總將關心掩藏在嚴厲下的女巫,嘴角小小地勾起一抹乖巧的微笑,“我聽你的,麥格教授。”

麥格教授耐不住他的眼神,表情柔和下來,她將塔納託斯按在椅子上,嘴上還說著話:“你待在這裡,我去找龐弗雷女士。”

說完她就匆匆忙忙離開了這裡。

龐弗雷女士現在估計還在其他幾個被攝魂怪嚇壞的學生那,麥格教授也許一時半會兒也叫不太過來。

少年順勢安靜地坐在了椅子上,他的旁邊就是一扇開啟的窗戶。

大雨已經過去,窗外只剩下淅淅瀝瀝的太陽雨。

塔納託斯將手搭在窗沿上,一隻小巧的銀色小鳥就著敞開的袖口扒拉著跳上了他的手旁。

“啾啾。”荊棘鳥興奮地朝他撐開華麗的火焰尾羽,搖著腦袋要他注意它。

少年被它的動作逗樂了,輕輕地從喉間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原本搭在窗沿上的手該換成虛搭在它的頭頂輕柔撫摸。

“真漂亮。”有流光墜進了墨綠的松石裡,他的眼角都攜帶著難以描述的溫柔,“比我想象的還要美。”

“啾啾,啾!”

小鳥聽到他的讚美後一時間開心到簡直找不著北,跟喝了酒似的暈乎乎地將腦袋埋在他手心裡。

還窩在少年領口裡的黑貓聽到聲音立馬探出腦袋,一注意到那一片銀色羽毛後便本能地把半個身子掛到了窗臺上,眼見著馬上就要衝上去叼它一口了。

“No,tom。”塔納託斯另一隻手撈著tom的身體將它重新塞回領口,語氣平平但暗含警告,“這個不可以。”

小鳥瞬間清醒過來,跳上塔納託斯的手背鑽進他散開紐扣的袖口裡,縮在他的白襯衣下朝tom兇猛地啾啾叫著,羽毛都豎起來了。

“真熱鬧啊哈哈。”

塔納託斯轉過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鄧布利多校長。

“鄧布利多教授。”塔納託斯站起來,柔軟的碎髮乖順地垂在它應該待著的地方,黑玉般的頭髮下是一隻綠松石般的眼睛。

還在快速生長期的少年一天比一天高,僅僅是站在那裡就如同一根清瘦堅韌的青竹般頎長清貴,比起他的哥哥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然做好了準備,但是真正面對塔納託斯時鄧布利多還是下意識握緊了袖裡的魔杖。

兩個極端的雙生子啊。

“塔納。”老人在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又像是放下了一份心事般,只是面上情緒絲毫不顯,“這是你的守護神?”

“Yes。”塔納託斯點點頭,將雙手並在一起。

小荊棘鳥聰明地從袖口裡跳了出來,小爪子站到了他的雙手中央。

“是荊棘鳥啊。”鄧布利多回想起賽場上看到的那條標誌性的火焰尾羽,再現在看看它尖長的喙和嬌小形體也意識到了它的歸屬,“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守護神,我一直以為它只存在於神話中。”

鄧布利多開玩笑似的地眨眨眼睛,“神秘又決絕的生物——它的一生就是為了歌唱和死亡做準備。”

“死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