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熬的日子幾乎沒有盡頭,尤其是在幾天之後哈利還在斯內普的課上被臨時通知去照相!

斯內普當時譏諷的眼神,哈利相信自己到死都還能記得。

科林帶著哈利來到照相的房間外面,他敲了敲門便走了進去。

大家都在這裡,巴格曼坐在天鵝絨覆蓋的課桌後跟一位穿著洋紅色衣袍的女巫在講話,克魯姆還是一臉陰沉地站在角落裡,哈利其實一直很懷疑他到底願不願意成為勇士,畢竟他的名字被吐出火焰杯的時候也是這種表情。

與他完全相反的是芙蓉,她正微笑著跟一個舉著相機的高瘦男巫在說話,那人看起來像是《預言家日報》的照相師,他們兩個聊得格外投機。

哈利環視一圈,發現裡面好像少了一個人。

說曹操曹操到。

塔納託斯的名字剛在他的腦袋裡閃過,少年就推門而入了。

他們找人去找他的時候他正在上神奇動物保護課,路程有點遠,自然耗時也要長一些。

塔納託斯走到他旁邊站定,哈利卻下意識地向旁邊走了一步。

他現在實在是有點怕跟裡德爾呆在一起了,雖說這一次不算是裡德爾主觀導致,但是他還是覺得離他遠一點或許就不會那麼糟糕了。

一點小小的心理安慰總要給自己的吧,他都那麼慘了!

巴格曼看到大家都到齊了,趕緊招呼著讓他們站到一起,等會兒檢測魔杖的裁判就要到了。

然而就在他話講到一半時,那位穿著洋紅色袍子,頭髮打卷的女巫就打斷了他,她扶正自己鑲嵌著珠寶的眼鏡,粗肥的手指抓著一隻羽毛筆。

“哦盧多,我想在開始之前我能不能跟我們的小勇士談談幾句話。”她渾濁貪婪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塔納託斯,她顯然知道在這有限的時間裡採訪誰能得到最好的流量,“這位年紀最小的勇士,我想大家都很想要知道……你能明白嗎,文章總要有點出彩的小採訪。”

相較於誤入的救世主小羔羊,顯然這位年齡更小且行事作風更為奇怪的裡德爾同學更具有挑戰性,誇張時也更具趣味性。

人們總愛看強大者陷入泥潭的戲碼,麗塔·斯基特又怎麼能錯過這個爆點呢?

“當然沒問題!”巴格曼樂呵呵地說,“就是裡德爾同學你覺得——”

“那太好了。”麗塔·斯基特咧開她紅豔豔的嘴巴,直接想伸手抓住塔納託斯的胳膊。

但是她的爪子還沒能觸及到他的衣袖,緊隨著一陣尖利的貓嘯後的利爪就落在了她的手背。

“嘶——”一條深紅色的血痕落入眾人的眼中,趴在少年肩頭的黑貓尖嘯著,朝她發出警告的威脅號音。

“我不太喜歡別人靠我這麼近。”塔納託斯安撫好肩上的貓後才慢慢吞吞地看向麗塔·斯基特,語氣聽起來毫無歉意,“抱歉,它還只是個孩子而已,頑劣了一點,相信斯基特女士應該不至於會跟一隻聽不懂人話的小貓計較的吧。”

他扯扯嘴角,送給她一個無辜的假笑,哈利在後面都能明顯察覺到麗塔·斯基特那幾乎要噴火的憤怒。

可是塔納託斯就像是看不懂一樣,繼續說:“我想之後的照片也足夠斯基特女士做出一篇成功的報道了,您一向擅長做這個的,對吧。”

塔納託斯話裡話外都在說她胡言亂語、憑空捏造的能力超乎尋常,可把麗塔·斯基特氣個仰倒。

哈利在他後面撥出一口氣,早在巴格曼向他們介紹麗塔·斯基特的時候他就把心提到嗓子眼了,之前聽教父講起那人的“宏偉”事蹟後就想著絕對不要碰上她,結果沒想到還是冤家路窄。

幸好裡德爾截停了她的舉動,不然哈利都不敢想象要是之後輪到他身上那報道會成為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