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剔的小巫師。”

奧利凡德取出那根魔杖放在了裡德爾的手心。

“紫衫木,鳳凰羽毛,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奧利凡德的眼睛在有些昏暗的房子裡顯得格外明亮,“紫衫木魔杖會賦予它的掌握者掌控生死的力量,擁有它的人無一例外是歷史上偉大又或者臭名昭著的存在。”

魔杖完美地適配裡德爾,只是隨意揮動就能產生巨大的魔力。

“七個金加隆對嗎。”裡德爾滿意的目光從魔杖上偏移,將兜裡的金加隆放在桌子上。

奧利凡德點點頭,馬上又投入到另一個小巫師身上。

“很明確的小巫師呢,它確實很適合你。”奧利凡德笑著說,年輕的目光落在這位惹人喜愛的小巫師身上,“雪松木,懷特河怪背脊刺,十二又三分之一英寸。”

“雪松木魔杖會找敏銳且極具洞察力的巫師作為自己的主人,持有它的人通常具有著令人恐懼的資質。”他感嘆道,“人們或許會騙過自己,卻永遠無法愚弄一個雪松木魔杖的持有者。”

“可惜製作這支魔杖的蒂亞戈·奎塔納先生就在最近去世了,或許以後在沒有人能製作出這種內芯為懷特河怪背脊刺的魔杖了。”奧利凡德在末尾嘆息道。

塔納託斯伸手摸摸手中魔杖的紋路,在心中依稀勾勒出它的模樣。

眼盲的主人與洞悉一切的魔杖,真是奇怪又契合的組合。

叮叮咚咚的金加隆聲音在桌子上響起,為了試用魔杖而暫時放開他的手重新抓住了他,塔納託斯知道他們該走了。

“再見,奧利凡德先生。”

“再見,祝你好運,小巫師們。”

————

越是深入巫師界,裡德爾就越是發現自己跟土生土長的同齡巫師之間的鴻溝。

出身,知識,乃至穿著——他們就像是誤入其中的老鼠一樣顯眼又可憐。

“其他的包廂都滿了,我們可以坐這嗎。”金色頭髮的男孩站在車廂前,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同伴。

男孩的話雖然頗為客氣,但是裡德爾還是能明顯感知到他語氣中的高傲。

如果他不答應,那下一個出去的就估計是他們了。

“當然可以。”裡德爾假笑著說道。

旁邊的塔納託斯始終低垂著腦袋,把自己遮掩在斗篷裡。

來的路上實在是被太多人奇怪地注視過這雙矇住的眼睛了,裡德爾不耐煩地乾脆找了一件斗篷給他披上。

“你好,我是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金髮男孩率先向他伸出了代表友好的手。

“湯姆·裡德爾。”裡德伸出手,有些褪色地二手校袍和阿布的嶄新校袍湊得那麼近,有一瞬間裡德爾甚至想甩開他的手。

光鮮亮麗的,讓他徒生嫉妒。

“那這位是?”小阿布看向輕靠在裡德爾身上的小傢伙。

裡德爾面色不變地將塔納託斯往後藏了藏,“塔納託斯·裡德爾,他是我的弟弟。”

阿布明白地點點頭,他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兩個。

鄧布利多有意關照這對雙生兄弟的時候馬爾福就注意到了他們,鄧布利多接引的學生有很多,來自麻瓜界的、巫師界的都有,但是要說重視程度,這兩人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這樣看來他們中至少有一個人擁有特殊的特質。

是天賦,還是身世,又或者其他。

馬爾福會好好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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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兩人的姓氏開頭都是字母R,所以被安排到了偏後一點的位子,幾乎所有人都注視著他們。

當讀到塔納託斯的名字時,眼盲的男孩接受著哥哥的牽引走到了高腳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