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之間交織交融。

他是誰?

僅僅只是一個念頭劃過,哈利就覺得自己的傷疤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就像是腦袋被一把刀劈開來了一樣。

“你怎麼了,哈利?”帕瓦蒂的聲音在他的身邊響起。

哈利只好故作沒事地搖搖頭,強忍著疼痛期望它快點退去。

這邊,後面的塔納託斯和裡德爾早已走到了主賓席前,鄧布利多的表情就如同凝滯了一般僵硬。

他怎麼可能認不出來——在場誰都有可能認不出他,但鄧布利多絕對不會認不出這位讓他在無數日夜中輾轉反側的學生。

風暴與戰爭曾在他的手中孕育,邪惡誕生在他的身側,他曾比黑夜更無止境。

——湯姆·馬沃羅·裡德爾。

“鄧布利多校長……”塔納託斯的笑意如此明顯,帶著玩味的戲謔。他跟他的男伴在鄧布利多身邊的空位坐下。

“我想你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鄧布利多總算回過了神,他的笑容依舊,但是那隻說給塔納託斯的話卻格外得肅冷。

塔納託斯輕輕地扯開嘴角,連帶著他身邊的裡德爾都忍不住放鬆地冷笑出聲。

“當然,鄧布利多校長,我一直都知道我在幹什麼。我只是想要我的哥哥來陪我跳一場開場舞而已。”

醇紅的葡萄汁在玻璃杯中晃盪,塔納託斯最後的話語被吞沒在順著他咽喉流下的汁水之間。

“我們約定的內容從來都是他,而非裡德爾不是嗎?在你那湯姆這個名字代表他的一生,但在我這裡,他只代表著我的哥哥,而非那個人——他只能是我的哥哥……”

鄧布利多不再直視他的眼神,但是那道熟悉的、如同毒蛇般寒涼的目光如跗骨之蛆般停留在他的身上。

如影隨形的稠黏惡意永無盡頭,卻偏偏被限制在少年的身旁不再外洩。

與虎謀皮,他真的做對了嗎?

無從得知。

大家很快就吃完了晚餐,同學們隨著鄧布利多一同站了起來,所有桌子飛到了牆邊,中間的空地上升起一片舞臺,右邊牆角處也升起了一片臺子,上面擺著一把詩琴、一把大提琴等等各種樂器。

所有人或多或少地都把目光放在了塔納託斯和裡德爾的身上。

一位陌生年少的同性舞伴搭配一位年紀最小又長相姝麗的勇士。

他們無比期待著他們兩個的開場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