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斯的手中直接抽了出來。

裡德爾站直,他的影子籠下來,將塔納託斯完全蓋在了自己的陰影中。

只留下一句“我去拿水”,裡德爾就馬上消失在了房間裡。

塔納託斯看著他走出去的身影,嘴邊微微發出一聲淺淺的嘆息。

真是拙劣的藉口。

還是循序漸進吧,一口吃不成胖子,反正現在這也不算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們還有著大把大把的時間,希望到時候的哥哥不要太生氣了就好。

這樣想著他又重新安詳地在床上閉上了眼。

他剛醒來的時候就感受到了身體裡那塊安睡的魂片,右手上的岡特戒指的靈魂波動尚未散去,可想而知他給出的魂片應該是那個赫奇帕奇金盃中的。

至此,零碎的魂片都已經被他握在了手裡。

正這樣想著塔納託斯突然自己的肩窩處有羽毛掃過的毛毛觸感。

塔納託斯睜開眼,一眼就看到了那隻原先趴在裡德爾肩上的小鳥,它見到塔納託斯睜眼了還興奮地發出了一聲接一聲的啾啾叫,跟在他夢裡的那一隻簡直一模一樣。

“所以——你真的進了我的夢?”塔納託斯鎏金色的豎瞳微微睜圓,左手撩起它的翅膀。

小鳥受到了騷擾沒有逃開,還一個勁兒地往他的肩窩窩裡頭鑽,跟一隻小地鼠一樣,活潑得要人命。

兩頭蛇被它的聲音刺激地都從床旁邊游出去了,看上去在塔納託斯沒醒來的期間是真的深受其害了。

不過小荊棘鳥沒能享受多久,隨著房間門再次被開啟,它就跟遇見天敵了一樣忽的從塔納託斯身上起來,一下子就竄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進來的裡德爾一臉意料之中似的陰沉沉地斜了它,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想要將它生剜的煩躁。

按理來說這東西是沒辦法在施咒後持續很長時間的,而且裡德爾也不像是想要領著自己的守護神到處閒逛的傢伙,所以它是意外消失不掉了嗎?

似乎是看出了塔納託斯眼神中的意思,那道冷冷的視線也落在了他的身上,連言語都帶上了幾分充滿涼意的警告:“別問——”

塔納託斯不好意思地笑笑,伸手在自己的嘴巴上做出一個拉拉鍊的動作。

放心好了,作為你最最最親愛的弟弟,我絕對不會在別人面前揭你的短的。

但是私下的時候可就不一定了。

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