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忽然改變主意,姜眠愣了一瞬不太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鬆口,又為什麼突然為難她。

但是面前的酒可是高度烈酒,十杯下肚,她就算不進醫院也定是會醉的不省人事。

裴禹謙輕笑了一聲,裴寂就是如此,不管是不是他的東西,只要他不願意,別人休想動一分一毫。

他也沒有被裴寂無視的窘迫感,而是再次開口:“這位小姐不必太在意阿寂的話,這酒太烈,且不說你會醉也及傷身體。”

男人的聲音如他本人一般,溫潤如玉,讓人聽了有莫名的安撫感,能讓你浮躁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他應該就是裴氏大少爺裴禹謙了。

姜眠朝他笑了一下,“謝謝關心,但我沒得選。”

姜眠自己都沒察覺同他說話時,聲音都跟著軟了不少。

裴寂低嗤一聲,冰涼的嗓音陰惻惻的響起:“姜小姐,我的時間有限。”

姜眠這才回眸,對上裴寂陰鬱的目光,姜眠什麼也沒說,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烈酒下肚,姜眠止不住的咳嗽起來,臉色瞬間變紅,胃裡如火燒一般,灼燙著她。

裴寂打了一個響指,裴銘將酒全部斟滿,姜眠還沒緩過來,面前就已經一杯接一杯的慢滿上,整整九杯。

“這就不行了?”男人雙腿交疊,慵懶的靠在沙發上。

“二弟,差不多可以了,別把事情鬧大。”裴禹謙微微蹙眉,眸底浮現出一抹擔憂。

裴寂嘴角勾起一抹譏笑,神色漠然薄涼起來。

“少吃點鹽,看你閒的。”

他繼續開口:“我給你三分鐘時間,喝不完,免談。”

姜眠微微皺眉,不豁出去些什麼,便永遠得不到你想要的。

她硬著頭皮一杯一杯喝了下去,五杯下肚她明顯有些撐不住,胃裡那股灼燒感越來越疼,似要將她燃燒個徹底!

桌子上還剩下三杯,姜眠卻有些支撐不住,酒勁很大,幾乎沒一會兒醉意就湧了上來,胃裡疼的她額頭直冒冷汗。

家人出事那段時間她將自己鎖在房間裡,每天都是容淑強迫她吃東西,可每次都會又吐出來,容淑帶她去醫院,醫生說她是心理上的一種排斥,首先要先讓她走出自己內心中的困境。

否則長期以往下去不僅損害身體,心理上也會出現問題。

容淑費了好大勁才帶姜眠走了出來,又將她的身體養好,這些年來,姜眠的飲食都是容淑負責,就沒讓她吃過刺激性的東西。

姜眠的身體雖然大好,也能喝些小酒,但今日這般刺激性的烈酒,還是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她渾身都在微微發顫,裴禹謙看不下去,在她身邊坐下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沒事吧?”裴禹謙說完視線落在對面的裴寂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