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一日。

訂婚宴。

這場訂婚宴的酒店安排了柏林酒店。

裴晉輝和裴禹謙坐在二樓的圍欄前,兩個人拿著酒杯居高臨下的望著樓下的場景。

今天的訂婚宴來的人不多,都是和姜裴姜家這麼多年關係較好的人。

“為什麼會選在這裡。”裴晉輝皺著眉,他坐在這裡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感覺腳下就跟能踩到什麼東西似的。

裴禹謙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他晃了晃手裡的紅酒杯,隨後抿了一口。

他也想看看為什麼要選在這裡。

“我聽說葉正榮和沈興旺也在受邀之內。”裴晉輝隱約感到不安。

裴禹謙挑了挑眉,“來的都是和當年姜家的事有關的人。”

“又選在這個地點,他們到想幹什麼?”裴晉輝聽了裴禹謙的話,一顆心都是慌亂的。

“他們能做什麼?若我們出了事,他們就是最大的嫌疑人,裴寂就算在隻手遮天,也不會幹這麼蠢的事。”

墓園。

姜眠和裴寂同時將兩束鮮花放在了墓碑前。

“爸爸,媽媽,我身邊的這個人他叫裴寂,是你們的女婿,我們今天要訂婚了,所以特意來告訴你們,而且今天也有一件大事需要做,做了這件事,你們就能安息了。”

姜眠笑著,眼睛卻泛著紅,墓碑上的兩張照片,是她精心挑選的,雖然再也不能見到他們了,但是爸爸和媽媽永遠活在她心裡。

“爸,媽,你們放心,姜眠我會替你們照顧好她,不會讓她受任何欺負,不會讓她傷心難過,你們安息。”

裴寂將手裡倒好的酒撒在了地上,隨後拿起另一杯酒一飲而盡。

兩個人待到宴會快開始才回去。

今天訂婚宴請的人都已經到齊。

訂婚宴也正式開始。

程秀君牽著一個小女孩的手剛坐下來,葉晴就從她手上將小女孩拉了過來。

“你是昕昕嗎?”葉晴眼眶通紅。

自從生下孩子,她就沒再見過這孩子一面,程秀君帶著這麼小的孩子除了是她的孩子還能是誰的?

葉晴眼底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裴昕明顯被嚇到了,她回頭看向程秀君,想掙脫面前陌生女人的桎梏卻怎麼都掙脫不開。

程秀君上前將裴昕抱了回來,“葉晴,光天化日你還想搶孩子不成?”

葉晴眼淚瞬間落了下來,“她就是我的孩子,她是我生的,我是她生母,你們不讓我見她,如今好不容易相見,怎麼就是我搶孩子了?”

“我不否認她是你生的,但你也別忘了,當初你可是簽過放棄孩子撫養權,上面清楚寫著,以後也不會打著任何名頭和理由要求見孩子,而且你還收了錢,如今想要回去,沒可能!”

“我就是太想她了,同樣為人母,我求你了,我就和她說說話都好,我絕對什麼都不做。”

“葉晴,不可能的事你就別想了。”程秀君抱著孩子離開。

葉晴沒有追上去,而是微不可察的笑了一下,當初他們給的錢,她早就花完了,她才不會什麼認女兒,一個拖油瓶有什麼用處!

哦不對,有用處,至少現在有用處!

——

姜眠靠在裴寂懷裡,她看了一眼裴寂手上的腕錶,淺淺閉上了眼。

還有十分鐘。

裴寂捏著她的手,將一枚不知何時拿出來的鑽戒套在了姜眠的左手無名指上。

冰涼的觸感,姜眠睜開了眼,她抬起手就看到了自己手上那枚鴿子蛋大的鑽戒。

“你什麼時候買的?”

“領完證第二天。”裴寂握著她的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