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失控從樓上摔了下去,導致她流產,失血過多而亡。”裴禹謙目視著前方,眸底一閃而過晦暗的光芒。

姜眠更詫異了,沒想到他們兄弟不和的起因會是這個。

她更詫異裴禹謙為什麼會告訴一個和他根本不熟,也只是第二次見面的人。

“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對阿寂心生怨恨才是?”

裴禹謙淺淺笑著,仿若事不關己一般,他的眼神裡,表情中都看不到絲毫的恨意。

“這是他母親所為,與他毫無關係,但裴先生如何想,我沒辦法去猜。”姜眠順著他的話鋒回答了這個問題。

裴禹謙笑了一聲,他輕輕點了點頭,“是啊,他那個時候,只不過是個襁褓中的嬰兒,與他又有何錯。”

“說不恨是假的,我恨阿寂的母親,也恨我的父親,如果他足夠愛我母親,就不會和別的女人有染,說到底,還是他經不住誘惑。”

裴禹謙垂眸苦笑一聲,而後看向姜眠,“這些事我從未向任何人吐露過,它藏在我心底太久了,久到壓抑,久到讓我從未真正讓自己開心過。”

“姜小姐,不知為何,一見到你,我就覺得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或許是我們的經歷差不多相同,都是失去了最親最愛的人,所以感覺比較有共鳴。”

姜眠看著樓下的情形,看上去沈興德是先穩住了他的妻子和女兒兒子。

姜眠淺淺笑了一下,哪有什麼一見如故,有共鳴,她可不這麼覺得。

憑裴禹謙能在裴家有如今的地位,可見心思也並沒有那麼幹淨,必然知道她是裴寂養在半山海的女人。

如果真如她猜想這般,那他必定有什麼陰謀。

“我們的經歷確實很相似。”

姜眠眸色沉了沉,相似嗎?明明毫無相似之處。

她的家人…是被害死的!

他裴禹謙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好了,不多聊了,今天的宴會看來是不能圓滿舉行了,我就先走一步了,姜小姐需要搭順風車嗎?”

“不用了,我晚點和我三叔一起回去。”

裴禹謙點頭笑了笑,“好,那就失陪了。”

姜眠點了點頭。

她看著裴禹謙離開的背影,身姿挺拔,走路姿勢都很溫潤,他真可謂是應了那句,公子世無雙。

溫潤如玉,清雅高貴,翩翩公子。

可惜,這溫潤如玉無的面孔下,究竟藏著什麼樣的一張臉還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