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不下的場面持續了半個小時,最後裴禹謙接了一通電話先離開了。

病房裡的氣息莫名更壓抑了。

男人的腳步聲,一聲一聲就像踩在了姜眠的心上,好詭異。

裴寂微微傾身,雙手撐在病床上,一雙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

“喜歡上他了?”裴寂抬手,輕輕撫上她的眼尾,眼裡著病態的偏執。

姜眠眉心狠狠一跳,這陣勢不太對,裴寂更不對。

“沒有……”

“沒有?”男人骨節分明的手一把掐住她的脖頸。

姜眠神色微頓,她想掙扎,剛一用力,肩膀上的傷就傳來痛意。

“你弄疼我了~”姜眠眼眸一瞬泛紅。

“不許哭,剛才不是笑得很開心,笑給我看,嗯?”裴寂不僅沒鬆手,反而更用力了幾分。

這力道倒也不至於掐死她。

但是難受啊,還要她笑,神經病啊,哪還笑得出來。

“二爺,好疼~”姜眠被他掐著脖子,有些說不出話。

硬生生擠出來這幾個字後,眼淚順著眼角滑落,融進裴寂的手中。

裴寂忽然鬆開了她,大手扣住她的腰,迫使她貼近自己,“你若喜歡,我成全你們,嗯?”

這他媽像是要成全的意思嗎,威脅的口吻,陰沉的語氣,她要敢說喜歡,估計下一秒就被裴寂折斷在在這兒!

“二爺,你還是不信我。”姜眠的聲音染著哭腔,一雙通紅的眼睛委屈失望的注視著他。

裴寂頓了頓,臉上陰雲密佈,他詭秘的望她許久,片刻後,忽然輕嗤一聲,聲音裡帶著說不出的冷意。

“要不要給你頒個獎啊?”

或許之前他還能欣賞姜眠在他面前演戲,但是此時此刻,他有種想要將這個女人關起來,不允許任何人窺探她時嬌時媚的模樣。

就像此刻,明明委屈的在哭,卻看起來嬌媚惑人。

“所以你自始至終都沒有信過我,都只是在耍我玩嗎?”姜眠眼底失望中夾雜著痛。

裴寂眸光微閃,冷聲開口:“你自己信嗎?”

姜眠:我自己肯定不信。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裴寂盯著她,心底沒由來的煩躁,他捏住姜眠的下頜,野蠻兇狠的吻上她的唇。

姜眠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唇上一陣刺痛,一股鐵鏽的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姜眠,招惹了我,就別妄想能毫髮無損的從我這裡離開!”裴寂捏著她的下頜,猩紅的眼眸透著狠厲。

“我沒想過離開你,是你一直不信我,況且是裴禹謙自己來的,又不是我叫他來的,你衝我發什麼火!”姜眠委屈的發洩。

裴寂頓了一下,將她摁進懷裡緊緊抱著,“閉嘴!在哭我現在就辦了你!”

“你弄疼我了!”肩膀處鑽心的疼。

裴寂鬆開了她,看著她的傷處眉心狠狠蹙著,“真他媽麻煩!”

“以後在受傷,我弄死你!”裴寂惡狠狠的警告,隨後起身叫了醫生。

上藥時,裴寂離開了病房,再回來後,男人抱起她就離開。

“我不要回半山海!”

裴寂垂眸睨了她一眼,沒搭理她,大步流星離開了醫院。

車子行駛的路也確實不是去半山海的路。

姜眠一路上腦補了很多種情況。

裴寂不會要把她關起來吧?

那不就是囚禁嗎?

草,他不僅瘋還是個病態?

車子到了一棟豪華別墅才停下,這裡比半山海還要豪。

“這是哪?”

“你二爺的私人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