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拆了石膏,裴寂將她接回了君瀾尊府,她又過上了出不去的生活。

雖然每天有康復訓練師幫她訓練,但是剛開始時間不能太久,她只能坐著躺著。

感覺都快要坐出痔瘡了。

“屁股痛。”姜眠可憐巴巴的望著圓圓。

因為姜眠腿的緣故,圓圓求了裴寂好久,裴寂才答應讓她回來,但只照顧到姜眠康復她就得離開。

不然這蠢女人上次手上的傷豈不是白受了。

圓圓靈機一動,眼睛都亮了,“那我給你揉揉?”

姜眠的屁股又翹又圓,一定賊軟。

姜眠眯著眼睛打量圓圓,“你眼神好色。”

“居然打我屁股的主意。”

圓圓嘿嘿一笑,“肯定很軟。”

“流氓行徑!”

姜眠收拾玩笑臉,視線落向窗外,十月了,天氣已經轉涼,特別是早晚能明顯感受到溫差。

這段時間裡她拜託裴寂別讓她受傷的事被三叔他們知道,姜眠擔心他們會做傻事。

“圓圓去叫裴寂他們下來,我好無聊,我們搓麻將。”姜眠都要無聊的發瘋了。

圓圓也想打,她覺得她都有牌癮了。

樓上。

“你是說姜成峰早就知道姜牧白還活著?”裴寂眸中劃過一抹詫異。

“嗯,而且當年姜眠慘案的證據也是姜牧白交給的姜成峰。”裴銘將手上的檔案遞給了裴寂。

裴寂大致看了一遍,大部分內容他都知曉,只是沒想到這背後居然有姜牧白的手筆。

比如沈興德在外養的妻兒一事,姜眠將事情在沈思榆的生日宴會上爆出來,後來沈興德將此事壓了下來,但是沒出多久再次曝光。

原來是姜牧白做的。

還有石油專案,原本是姜牧白拋給裴禹謙的一個大禮,沒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個他裴寂,所以計劃擱置。

因為他的插手,姜牧白的計劃擱置,也就意味著姜牧白充分掌握了所有參與姜家一事的兇手,他確定其中沒有裴寂。

裴寂笑了,正義感挺重。

“二爺,若姜小姐知道姜牧白一直在暗中幫她報仇……”

“那就讓他們永遠沒有見面的機會。”

“您打算永遠將她囚禁在這裡?”裴銘詫異,他認識的二爺不是這樣的,他雖然瘋,但是瘋的張狂。

“有何不可?”

“二爺是怕了嗎?怕姜小姐在您和親人之間選擇後者?”

裴寂臉色沉了沉,“裴銘,你話多了。”

裴寂姓裴,即使事情不是他做的,也正如姜眠所說,他們之間隔著血海深仇。

門外,圓圓震驚的捂著嘴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她悄悄下了樓,拉著姜眠將所聽到的都告訴了她。

姜眠眼睛通紅,所以裴寂騙了她!

騙她哥哥過著逍遙快活的生活,根本沒打算給家人報仇,裴寂還準備永遠將她囚禁在這裡。

姜眠的手微微發顫,她眼神空洞,呆呆的看著窗外。

所以……她真的要被永遠關在這裡了?

裴寂一下樓就看到姜眠坐在窗前呆呆的看著外面。

他走過去在她面前半蹲下來,大手握住她的手,冰涼的觸感令他蹙起了眉頭,“手這麼涼。”

姜眠沒說話,也沒有看裴寂一眼,那模樣就像失了神。

裴寂蹙眉,將輪椅轉了過來,屋內暖光晃進視線中,姜眠這才看向了裴寂。

“怎麼了?”裴寂蹙眉,看著她不對勁的神情。

“我還有出去的機會嗎?”姜眠語氣很輕,就像沒有力氣。

裴寂怔了怔,偏頭看向從他一下來就十分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