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還未亮,我便已洗漱完畢,匆匆趕往玄誠子師尊告知我的地方。儘管我的啟蒙較晚,但起碼的禮數不能少,守時更是基本中的基本。

當我抵達目的地時,正好是卯時整。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來了?”

我聞聲望去,原來是玄誠子師尊。我趕忙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拱手行禮,恭恭敬敬地說道:“拜見師尊。”

玄誠子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然後輕輕揮了揮手,對站起身來的我說:“不必多禮,過來吧。”

我依言走上前去,站定在他面前。只見玄誠子凝視著我,伸出手指掐算了一番,隨後開口問道:“你可願成為我徒兒?”

聽到這句話,我那顆一直高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我激動萬分,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願意!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說罷,我雙膝跪地,鄭重其事地向玄誠子行了拜師之禮。

玄誠子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嗯,起身吧。”

他的面容和藹可親,讓人倍感親切。然而,當涉及到專業問題時,他卻變得十分嚴肅認真,絲毫不留情面。

就這樣,我靜靜地站在師傅身旁,聆聽著他的教誨。雖然他的語氣始終溫和,但對於知識的講解卻是一絲不苟、嚴謹細緻,容不得半點馬虎。

時光如白駒過隙般轉瞬即逝,期間我的父親倪嘉瑞曾數次前來探望,但他始終默默無言,未曾出言驚擾。

或許,他與我一樣,期盼著我能夠博學廣識、學有所成。

每當夜幕降臨,我躺在床上準備入眠之際,心中總會掛念起星衍來。掐指細算,時光已然流逝兩月有餘。

得益於師傅玄誠子的傾囊相授,我的醫術可謂是突飛猛進。如今,多數時候我已無需師傅親自坐鎮,便能獨當一面,為那些慕名而來求治的山民們排憂解難。

一日,玄誠子師傅面色凝重地對我說:“徒兒,山下發生了一樁詭異至極的命案,為師需得帶你一同前往查探一番。”

聞聽此言,我未有絲毫遲疑,當即頷首應道,並迅速起身,緊隨師傅踏出山門。

此次下山,實乃事發突然,以致於我未來得及向父親倪嘉瑞知會一聲。

不過想來無妨,畢竟他整日跟隨雲中觀的諸位道長潛心修行,應當不會遭遇什麼險境。

我與師傅一路疾行至山下,心中暗自思忖,究竟是怎樣離奇的命案,竟要勞動我師徒二人共同出馬?

然而,尚未走出多遠,我便感到周身疲憊不堪,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住了腳步……

不知為何,近段時間以來,我總感覺睡眠嚴重不足,彷彿永遠也無法補足那缺失的精力。

每當心中掛念著星衍時,睏意便如潮水般洶湧而至,即便極力抵抗,最終還是難以抵擋眼皮的沉重,不由自主地沉沉睡去。

沒過多久,我們一行人抵達了死者的居所。

在那裡,死者的兒子靜靜地佇立在一旁,神情凝重而悲傷。

我邁步向前,準備對現場展開勘查,師傅則穩穩地立於我的身後,宛如一座堅實的靠山。

死者平躺在地上,其身體表面並未顯現出顯著的外傷痕跡,他的生命跡象已然消逝得無影無蹤。

我不敢有絲毫怠慢,全神貫注地對屍體進行細緻入微的檢查。

我的目光停留在死者的頸部,只見那裡有一條極其細微的紅線,若不仔細觀察幾乎難以察覺。這條紅線猶如被一種神秘的毒蟲輕輕噬咬過一般,顯得格外詭異。

似乎也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他神情凝重,若有所思地緊盯著那具屍體,眼眸深處閃爍著如同深潭般深邃而神秘的光芒。

恰在此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