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士,立刻查清那些謠言的源頭,找到始作俑者,解毒一事,就全權交給郡主處理了。"張家宰相的聲音裡充滿了憂慮,他知道這毒的恐怖,只能寄託希望於暮淺畫身上,無他出路。

夜幕降臨,小樓內一片靜寂,暮淺畫額間滑落一滴冷汗,如若不用銀針暫時封鎖血管,她可能會好受一些。但她心中無把握,自身與冰蠶蠱相融,百毒不侵,取出銀針,毒性是否會消退呢?就算消退,她的血也難以救助整個羽城的百姓。於是她選擇獨自承擔起常人中毒百倍的痛苦。

"姑娘。"問琴輕聲呼喚,一面為暮淺畫拭去汗水,一面擔憂地注視著她。

"我在,離落呢?"暮淺畫扶住床沿,虛弱地問道。

"小姐,我回來了。"離落的聲音適時響起,身影出現在房門口。

"民眾的病情如何?"暮淺畫靠在籠中的白貓旁,身體裡的細微變化被她透過銀針擴大,毒性的流動她無比清晰地感知著。

"毒在變,表面上看起來嚴重許多,但我檢查的幾個病例脈象雖混亂,但卻在緩慢恢復。"提起暮淺畫開具的藥方,離落不禁對她的醫術肅然起敬。

"有好轉,那就還好。"暮淺畫輕輕點頭,眼前忽然一亮,提筆書寫另一份藥方,遞到離落手中,囑咐道:"讓宰相府派人籌備,之後每日早晨送藥。問琴,你要暗中監視,防止有人動用藥物的手腳。"

"小姐意思是,那個人可能會再次下毒嗎?"離落立即問道,多年的追查令他飢渴於每一個線索,眼前的情景對他來說無疑是天賜良機。

"有可能,但可能並非你要找的那個。你要做好應對,以免錯過時機。"暮淺畫看向離落,直覺和事實分析交織其中,這其中一定有複雜的牽扯,她不能讓離落因為急切而錯失機會。

"請小姐放心,下屬已有所準備。"離落堅定地道。

皇宮裡燈火輝煌,蕭貴妃緊鎖著眉頭,赫連羽傳來的大捷訊息並沒有引起任何的嘉獎,赫連景騰更是默然不語,只是接過了奏報。

"娘娘,接下來該如何打算呢?"一位掩面的女子在淑妃身後問,那是蕭娉婷。

"你們都退下吧。"蕭貴妃掃了蕭娉婷一眼,然後吩咐侍女們退去。

待宮婢們退出殿門,蕭娉婷馬上說道:"姑姑,計劃總趕不上變化,此刻姑姑應該慶幸沒人替三殿下來邀功,若是有人開口,恐怕會被其他朝臣藉此進言,指責殿下不顧百姓生死,只顧權力爭奪,那樣只會適得其反。"

這段時日,她以宮女身份留在蕭貴妃身邊,儘管並不受歡心,但也使得蕭貴妃漸漸離不開她,對她的看法也越來越看重。

"你想說明什麼呢?"蕭貴妃疑惑道。

"羽城突生怪疾,若這時有人向殿下表功,只怕剛提出來就會有奏報送達陛下那裡,指責殿下漠視民生、勾心鬥角。那時,結果將大相徑庭。"蕭娉婷連忙解釋。

這段時間,她以侍女身份留在蕭貴妃身邊,即便不被:()重生之我成了冥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