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讓她離開東宮真的好嗎?”一個書生模樣的人走到秦子卿面前,問道。

“總比她在東宮門外自盡要好吧。況且,王瑩萱的軟肋不只是徐晴,你說呢?”想到此刻守在戰王府的趙毅,秦子卿露出算計的笑容。

然而秦子謙並不知道,他的這個決定將是所有事的開端。

“王爺英明。”

“文軒,這些年多虧你為我出謀劃策,等我登基後,一定不會虧待你。”秦子卿看著馮文軒說。馮家曾是京城大家族,可惜家道中落,馮文軒才情出眾卻始終不得志。最後,殺破將馮文軒帶到秦子卿身邊,成為他的謀士。

“能在王爺身邊施展才華,我已經很滿足了。”馮文軒笑道,秦子卿即將登基為帝,他重振馮家的日子指日可待。

“文軒,在我登基前,讓人密切關注太子一派的動靜,如有異動,我不介意再次殺雞儆猴。”秦子卿冷聲道。

“是,王爺。只是,王爺不是已經用戰王府立威了嗎?”馮文軒不解地問,跟隨秦子卿多年,他很少誤判秦子卿的行動,這次卻猜錯了,難道秦子卿真是天命之子,帝王之心難以揣測?

“戰王的事我自有安排,太傅一脈也該付出代價了。這些年蒐集的罪證,是時候派上用場了。”秦子卿立即回應,戰王府能否保留,要看它是否能為他所用。

王瑩萱回到侯府,直奔徐清的院子。院中依舊如昔,進屋看到面色蒼白、氣息微弱的徐清,眼淚瞬間滑落。

“孃親,你醒醒,我是萱兒。”看著徐清蒼白的臉色,王瑩萱滿心痛惜

"萱兒,你來了,真是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徐清費力地睜開眼,語氣微弱卻堅定。

"媽,我馬上找醫生,一定要治好您。"

"萱兒,不用了,媽媽的身體,我自己清楚。能等到見你一面,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三年前,媽媽就做錯了,不該讓你踏入那個複雜的圈子。"徐清艱難地說著,三年來,她對王瑩萱始終心懷愧疚。當年她別無選擇,三年前,王瑩萱同樣無法選擇,那是她一生的遺憾。

"媽,別說了,我不後悔。"

"萱兒,從現在開始,好好為自己活,不必為我難過。對我來說,死亡是一種解脫。媽媽錯了。"徐清盡力支撐,但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完,她的眼睛就永遠閉上了。

"媽媽,你醒醒!"

王瑩萱一遍遍呼喚,但徐清最終還是離開了。看著眼前的一切,王瑩萱彷彿失去了所有。她的堅持,只維持了三年,三年,真的就只能這樣嗎?王瑩萱反覆問自己。

"小姐,夫人已經走了,請小姐節哀。”嫣紅立刻上前,對王瑩萱說。

"嫣紅,謝謝你,這些年一直照顧母親。"王瑩萱環顧院子,一切井然有序,嫣紅功不可沒。

四年前,嫣紅和錦瑟來到她身邊,兩人都很有能力。進宮時,她把嫣紅留在了侯府,把錦瑟帶進了宮。嫣紅和錦瑟始終不願透露自己的來歷,問過兩次後,她也就不再追問了。

"小姐,夫人的身後事,她早已安排妥當。如今陛下已故,民間不能舉行大型喪禮。夫人的意思,儘快安葬,然後在相國寺為她點一盞祈福燈即可。"嫣紅直接說道。

"好,按媽媽的意思辦吧。"

王瑩萱撫摸著徐清消瘦的臉龐,淚水滑落,心中泛起淡淡的寒意。她生命中最在乎的人都離她而去,剩下她孤零零一個人。

"王妃,天色已晚,該回宮了。"夕陽西下,隨行的侍衛提醒道。

"我知道了。"死了,一切都結束了。現在,徐清的離開,或許正如她所說,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

從小到大,她看到的徐清,除了在她面前,總是鬱鬱寡歡。侯府裡,壓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