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何宣章的叫聲,何洛寧有些出神,喃喃自語道:“我怎麼好像聽到了爹的聲音?”

與此同時,何宣章正站在樓下,焦急地朝著何洛寧招手。剛剛被何洛寧砸中的那一桌,看見何宣章在衝著何洛寧招手,立刻明白他倆是一夥的。於是,怒火紛紛朝著何宣章湧來。其中一名男子滿臉憤怒地指著自己已經被飯菜弄髒的衣服,大聲質問道:“老頭,我問你,這要怎麼解決?”

何宣章這次出門本就是不想被其他人知道,更不想招惹任何麻煩。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從衣服裡掏出了一些銀子,朝那些人丟去。

此時,在樓上的何洛寧終於看見了她的父親,心中頓時充滿了喜悅。她迫不及待地跑下樓去,卻看見父親給那些人銀子,心中不禁有些不悅。她撅起小嘴,抱怨道:“爹,你給他們銀子幹什麼?這些人嘴碎,活該!我都還沒給他們教訓呢!”

何宣章瞪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拉起她的手,往樓上走去。回到房間後,何宣章關上房門,然後一言不發地坐在椅子上。何洛寧也跟著坐下,但她一直低著頭,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何洛寧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看到何宣章一臉不高興,她知道這次父親真的生氣了。於是,她輕輕拉了拉何宣章的袖子,低聲說道:“爹,別生氣了,我下回不敢了。”

何宣章聽了這話,心裡稍微好受了一些,但還是板著臉說:“你還有下次?”

何洛寧趕緊搖頭擺手道:“沒有了,就這麼一次!”

何宣章看著女兒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終究還是不忍心再責怪下去,便緩緩說道:“好啦,收拾一下,跟爹回去。”

然而,何洛寧卻倔強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我還沒見到落柏溪怎麼能走!”

何宣章聽到何洛寧不願意跟他走,頓時火冒三丈,立刻站起身來,大聲斥責道:“何洛寧,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那個臭小子的事情可不是小事,你一個女孩家家的往上湊幹嘛?”

“爹,落柏溪是我的未婚夫,他出事了,您真的覺得我能獨善其身嗎?更何況回去南陽郡王能放過我,放過何家嗎?”何洛寧看著何宣章說道。

何宣章被何洛寧的話弄得有些語塞,他站起身來,在屋內來回踱步,思考片刻後,又坐了下來,抬頭看向何洛寧,語氣嚴肅地問道:“你真的要去?”

何洛寧見父親態度有所鬆動,立刻點頭如搗蒜般應道:“爹,女兒心意已決!”

何宣章再次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好吧,既然如此,我便陪你一同前往。”

聽到父親答應,何洛寧臉上露出欣喜之色,連忙湊近何宣章,撒嬌地說:“爹,您離開這麼久,皇上會同意嗎?”

何宣章輕咳幾聲,面露尷尬之色:“怎麼?你不想讓爹去?那好,你就跟我回上京吧。”

何洛寧一聽,頓時急了,拉著何宣章的衣袖搖晃起來:“爹,女兒不是那個意思,您別生氣嘛……”

與此同時,在上京城,百里辛和顧辭正在房間內密謀。百里辛突然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說道:“祖父,孫兒有一個妙計,可以讓百里珏直接死在牢裡。這樣一來,即便謝青趕到上京,看到的也只是百里珏的屍首而已。”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彷彿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

顧辭微微抬起眼眸,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輕聲說道:“辛兒,現在的局勢對我們有利,不要太操之過急。我總覺得百里珏還會有什麼動作,更何況他身後還有你父皇。”他的聲音平靜而沉穩。

百里辛微微一笑,眼神堅定地說:“祖父,您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現在正是除掉百里珏的最佳時機,不能再給他任何翻身的機會。只要百里珏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