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火不管三七二十一,拽著王苦就走,王苦從來沒見過冥火,還以為是誰來殺他的一路上吵個不停。

“你再不閉嘴,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冥火冰冷地威脅道。

王苦一聽這話,立馬閉上了嘴,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很快,他們來到了現場。沈星已經在這裡等待多時,因為百里珏被其他人圍在一起,王苦看不清,但還是一眼認出了沈星。他剛想上前向自己的老師問好,卻突然看到了全身是血的寧軒王。

他徹底石化了一般,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緊接著,他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救命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次比一次嚴重?寧軒王簡直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

沈星本來就已經急得滿頭大汗,聽到王苦的吵鬧聲更是煩躁不堪:“你給我閉嘴!還不快過來幫忙!”

王苦愣了一下,隨即立刻上前幫忙。寧軒王的傷勢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幾乎已經處於生死邊緣。而此時,百里珏的體溫也開始慢慢下降,手腳逐漸變得冰涼,呼吸也越來越微弱。

“必須想辦法把王爺送進宮,更深露重的更是不妥。”沈星面色凝重,王苦的表情也十分難看。

幽火趕忙問道:“沈太醫,我家王爺現在什麼情況了?”

沈星瞥了一眼王苦,示意讓王苦說,王苦一臉喪氣:“寧軒王傷的太重了,那一劍已經刺到心脈了,我跟老師已經無計可施了,現在只能先進皇宮用藥材替王爺續著命,再想辦法。”

幽火的心都要涼了大半,但還是強忍著:“我們現在就進宮。”

玄影架著馬車一路往皇宮趕,到了皇宮百里珏被安置在了宵承殿中的次殿,李福安看著渾身是血的百里珏時也嚇的說不出話來。

此時的長平帝還在惠妃那裡,李福安知道現在已經來不及通報了,只能硬著頭皮走到長平帝身邊,將正在熟睡中的長平帝叫醒。

長平帝迷迷糊糊地醒來,看到是李福安,頓時怒不可遏,準備大發雷霆。然而,李福安卻滿臉焦急,顧不上其他,直接湊到長平帝耳邊說了幾句話。

長平帝一聽,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一股強烈的煞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他二話不說,立刻起身,急匆匆地朝著宵承殿趕去。

長平帝進入殿內時,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他的心猛地一沉,快步走到床邊,看到床上的百里珏毫無生氣,臉色蒼白如紙。

長平帝差點摔倒在地,幸虧一旁的李福安眼疾手快,趕緊扶住了他。長平帝聲音顫抖地問道:“小七,怎麼樣了?”

沈星和王苦見狀,連忙跪地,沈星開口道:“皇上,老臣無能,如今只能用藥吊著王爺的命。”

長平帝眼神凌厲地掃過眾人,厲聲道:“出去!你們都給朕出去!今日之事,誰敢洩露半句,朕定要了他的命!”

待所有人都退下後,長平帝凝視著躺在床上的百里珏,眼眶漸漸泛紅,淚水在眼中打轉。他喃喃自語道:“無心,若你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小七平安無事……”

宵承殿從這晚開始戒嚴,而百里珏從始至終都沒有清醒過來,只能依靠藥物來維持生命。長平帝心急如焚,派人前往臨山寺尋找空釋大師,但派出的人卻都未能找到大師的蹤跡。

隨著時間的推移,百里珏的身體狀況日益惡化,長平帝心痛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感受著他的呼吸一點一點變得微弱。“明日朕親自去!”

與此同時,夏悠然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是不是出事了?”她心中暗自思忖。平日裡,如果她生氣了,百里珏一定會在當晚來哄她。然而,如今已經過去了四天,卻依然沒有見到百里珏的蹤影。

“霜白,帶我去寧軒王府。”夏悠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