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恆看著奏章的手有些顫抖,但還是很快就穩住了心神,他將手中的奏章丟在了地上:“皇上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臣毫無怨言,還請皇上答應臣有一個請求,臣想見見寧軒王。”

“安錦王倒是讓朕大開眼界,自己的親生兒子不去關心,倒是關心起朕的孩子了。”長平帝意味不明地說道。

百里恆倒也不接長平帝的話茬,而是一臉平靜地回答道:“不是正如皇上的意嗎?盛兒只是世子不能代表整個安錦王府,但是臣可以,臣也有東西要親自將東西交給寧軒王。”

長平帝半眯著眼,手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百里恆,然後緩緩開口說:“安錦王遠道而來,回去自然也不能空著手。禮部尚書家的三小姐葉晴與盛兒很是相配,還有朕挑選了一些美人,安錦王也一併帶走吧。”

聽到這話,百里恆的臉色一黑“百里墨,你不要欺人太甚,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看著無心嫁給你”

長平帝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他用力地拍打著桌子,站起身來,目光中閃爍著憤怒和不滿:“百里恆!別忘了朕才是皇帝,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只能給朕受著。你倒也不必在這裡裝作一副深情的模樣?”

百里恆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冰冷的嘲諷:“盛兒到底是怎麼來的,皇上應該心知肚明吧?臣還有事要處理,先告辭了。”說完,百里恆微微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去。

木南焦急地等待在宮門口,當看到百里恆出現時,立刻迎上前去:“王爺,木東剛剛傳來訊息,世子此刻正在北川閣。王爺,您是否要先過去看看?木東說世子目前情況不太好。”

百里恆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但隨即又被冷漠所取代。他的聲音低沉而帶有一絲不悅:“告訴木東,讓他一步都不能離開盛兒,給本王看好他。至於其他事情,等本王回來再說。”

與此同時,落柏溪在落家軍裡的日子過得並不順遂。儘管他身為護國將軍,但軍中眾人對他的態度僅僅停留在表面的恭敬。每當他下達命令時,眾人都會先觀察副將尚清禾的反應,如果尚清禾點頭表示同意,他們才會正式執行命令。

此刻的落柏溪彷彿被架空一般,失去了實際的權力和掌控力。回想祖父在世之時,落家軍是多麼的軍紀嚴明?如今的落家軍已不再是曾經那個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強軍,而是一支士氣低落、紀律鬆弛的軍隊。更讓落柏溪感到氣憤的是,每次他試圖整頓軍紀時,只要尚清禾表示反對,計劃便無法付諸實踐。長此以往,落家軍與一群毫無戰鬥力的米蟲又有何異?

落柏溪坐在營帳內,陷入沉思。他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他必須速戰速決,得先清理掉落家軍裡的蛀蟲,同時,他一個人做不到若想改變現狀,他必須尋找一個可靠的幫手。

他的腦海裡不斷地思索著和一遍遍篩選人選,最終他鎖定了一個人——方銘城。

方銘城,前軍統領,每次作戰都是第一個衝上去的人,和其他低階士兵同吃同住。他為人剛正不阿,祖父在世的時候對他的評價就很高,原本祖父是想多磨練磨練方銘城,在將他放在身邊培養,卻沒想到出了意外。

此時的前鋒營內,士兵們圍坐在桌旁,望著一桌的剩飯剩菜,面露難色。有些食物甚至已經變了味,但他們別無選擇。一名士兵忍不住站起身來:“方統領,已經有很多兄弟因為吃了這些剩菜剩飯而腹瀉不止,現在身體虛弱得很,如果再不採取措施,恐怕整個前鋒營都會垮掉!”

另一名士兵也緊跟著站起來,憤怒地說道:“統領,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尚清禾根本就不在乎兄弟們的性命!”

方銘城靜靜地聽著士兵們的抱怨,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他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