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瑾白對你母后的感情,絕對假不了!他也絕對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落子豪非常篤定地大聲說道。

百里珏閉上了雙眼,淚水自眼角滑落:“他疼了我十幾年,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他是……”

“如果二哥想要那個位置,您會幫他嗎?”

落子豪頓了一下,心中五味雜陳,還是那個問題!之前他沒有回答百里瑾白,但此刻面對百里珏,他卻毫不猶豫地說:“那個位置只會是你的!”

“那個位置,我不想要!”百里珏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虛弱,彷彿隨時都會倒下一般,“您跟父皇之間到底談了什麼?我出生那日,你們在皇宮裡談了整整一夜,究竟達成了什麼交易?”

落柏溪見百里珏身子搖晃,似是站立不穩,急忙上前扶住他。然而,百里珏卻伸出右手,將落柏溪扶著他的那隻手緩緩放了下去。

“當年,先帝其實還留了一道聖旨給落家,無論無心肚子裡的孩子是男是女皆跟著落姓,落家永世不得回京。我當時拿著這道聖旨進宮,確實有打算這麼做,但是皇上”

落子豪陷入了回憶之中,那時候情況十分危急,他根本來不及考慮其他事情,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將百里珏從皇宮裡帶出來。

“他是無心與朕的兒子,朕未來的唯一繼承人,你覺得朕會同意嗎?”長平帝渾身散發出一種令人膽寒的殺氣。

落子豪毫不猶豫地跪了下來,額頭重重地撞擊著地面,發出砰砰的聲響:“皇上,皇后娘娘可是老臣唯一的女兒!如今她已離老臣而去,老臣甚至連她的最後一面都未能見到。從十三年前真正的二皇子離世至今,如果皇上您能早些放手,那麼皇后娘娘也就不會死!”

“放肆!”長平帝怒喝一聲,猛地抽出佩掛在璧上的佩劍,鋒利的劍尖直抵落子豪的咽喉要害,“落將軍,如此以下犯上,莫非是想挑釁朕的底線嗎?”

落子豪卻不閃不避,伸出一雙佈滿老繭的手,緊緊握住劍身。剎那間,鮮血順著他的手掌流淌而下,染紅了腳下的地面。長平帝見狀,眉頭微微一皺,但眼神依舊冷冽如霜。

然而,落子豪並未退縮,他挺直身軀,目光堅定地直視著長平帝,聲音帶著一絲悲憤與決絕:“皇上,若您還想讓七殿下平安無事,就請放我們離開上城吧。這些年來,您一個都沒護住。自您登基以來,皇后娘娘獨自承受了太多的苦難和委屈。至於二殿下為何會身染胎毒,您心中自然清楚得很。若非空釋大師的那顆丹藥,皇后娘娘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皇上,老臣懇請您放手吧!”說道此處,落子豪這位久經沙場、見慣了生死的老將,竟然生平第一次落下了淚水。

長平帝的手劇烈地顫抖著,突然一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但他卻嘴角含笑:“哈哈哈,落將軍說得對,朕這麼多年來,確實一個人都沒能保護好……你帶著小七走吧,不過你要記住,小七永遠姓百里,他是朕唯一的繼承人!”

落子豪見到長平帝吐血,心中一驚,急忙想要上前檢視。然而,長平帝卻提起手中的劍,怒聲吼道:“滾!趁朕還沒有改變主意,立刻給朕滾!”

每當回想起這一幕,落子豪的眼眶便已溼潤不堪,聲音也略微有些哽咽:“就是這樣,我才把你帶到邊疆。先帝應當是早已料到皇上不會遵照遺詔去做,所以又留了後手將龍武衛交給了你,否則你絕對不可能知曉得如此之多吧”

百里珏並沒有回應落子豪的話語,反而詢問:“為何皇爺爺與父皇之間的關係如此緊張?”

落子豪無奈地嘆息一聲:“先皇原本屬意的接班人並非現今的皇上,而是安錦王百里恆。至於為何最後是你父皇登上了皇位”

“先皇最愛的人是你母后的生母,也就是你的祖母。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