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微風輕拂著樹葉,發出陣陣沙沙聲。賀勉仍獨坐在書房內沉思,窗外不時傳來因風聲而產生的響動聲。這些聲音愈發讓他感到煩躁不安,於是起身走向窗邊,將嘎吱作響的窗戶緊緊關閉。

剛一轉身,卻驚見一名身披黑色外衣之人。賀勉嚇得連連後退數步,顫聲道:"你是何人?此地乃丞相府邸!"

那黑衣人悠然轉身,緩緩揭開頭頂的帽子,逐漸顯露出真實面容。只見百里辛嘴角微微上揚,輕笑一聲道:"賀大人。"

兩日之後——

"祖父,待會兒賀勉那老傢伙便要遣人前來了,您與太尉大人可想好應對之策了麼?" 落柏溪在落子豪身旁不停地踱步,焦急萬分。

"行了,別在這晃悠了,晃得老夫頭暈眼花。小七的事情,我與你夏伯父已有計較。" 落子豪無奈地說道。

"您怎不早些言明呢?害得孫兒在此擔憂。" 落柏溪聽聞此言,頓時如釋重負。然而,落子豪看著他這般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想要踹他一腳的衝動。

“你懂什麼?悠然那丫頭想出的這一招實在太過兇險,如果走好了或許能皆大歡喜,但若是稍有差池,恐怕連她自己都會深陷其中難以脫身啊!”落子豪滿臉愁容地說道。

聽完這話後,落柏溪一個箭步從桌上跳下,臉上滿是疑惑之色:“祖父,究竟是什麼樣的法子?”

正當落子豪準備向落柏溪解釋時,忽然傳來管家的稟報聲:“老爺、小少爺,門外聚集了一群官兵,聲稱要前來尋找七皇子。”

落子豪與落柏溪對視一眼,隨即便對管家吩咐道:“讓他們進來吧。柏溪,你去告知一下小七。”落柏溪心領神會地點點頭,轉身迅速朝後院走去。

“落將軍,小人此次前來乃是奉命護送七皇子返回大理寺。您儘管放心,這次事件僅僅是需要借用大理寺的公堂而已,主審之人仍是丞相大人。皇上特意派遣小人前來迎接七皇子,就是為了避免當初大理寺之事再次重演。”趙軒畢恭畢敬地對著落子豪說道。

“趙侍衛無需多禮,柏溪已然入內有請七皇子了,只是七皇子傷勢未愈行動多有不便啊。”落子豪面露憂色地說道。

“在下知曉,故而特意差遣下人備好了軟轎,絕不會再度傷及七殿下貴體。”言罷,趙軒伸手指向某處示意道。

“不必如此麻煩,本殿尚可自行前往。”百里珏因臀部負傷,只得單手扶住腰部,另一隻手則緊握著落柏溪之手,如此模樣的站在門前。

趙軒眼見七皇子駕臨,趕忙躬身行禮。而落柏溪瞥見自家祖父那副欲動怒揍人的神情,連忙裝出一副天真無邪、茫然無措的模樣:“祖父不關我的事,這全是小七執意要強撐著走出門來的,與孫兒毫無關係呀!”落子豪聽罷,狠狠地又瞪了落柏溪一眼。

大理寺公堂內,丞相賀勉端坐在上方,面色凝重,正氣凜然,奮力拍擊著驚堂木,高聲喊道:“升堂!”伴隨著一眾衙役齊聲高呼“威武”,整個場面肅穆莊重。

百里珏身為皇子身份尊崇,自是無需跪地受審。只見他穩穩當當地立於大堂中央,冷眼旁觀眼前發生的一切。

"傳證人!" 隨著賀勉威嚴的聲音響起,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大堂之上——正是那天的小廝。他戰戰兢兢地走上前來,雙膝跪地。

賀勉目光如炬,審視著眼前的小廝,開口問道:"堂下之人,報上姓名來!"

小廝磕了個頭,顫聲道:"草民名叫不了,乃兵部侍郎府中的下人。"

賀勉微微皺眉,繼續追問:"你將當晚所見之事如實道來,若有半句虛言,定當嚴懲不貸!"說罷,他重重地敲了一下驚堂木,以示警告。

不了身體一抖,帶著哭腔回答道:"回大人的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