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穗子他全程都沒有給這滿地的屍體一個眼神。

小穗子:“一組清理現場;二組處理屍體;三組帶上鄭氏,跟雜家走。”

他一句廢話都沒有,聲音冷淡,沒有任何情緒,像是一個冰冷無情的機器人。

小穗子帶著鄭氏,快馬加鞭,前往楊總教頭的駐地,與之匯合。

小穗子一見到楊總教頭,就將鄭氏扔到楊總教頭腳邊。

小穗子(面無表情):“你前妻,與境外勢力勾結,意圖謀反。雜家奉命前來,請楊總教頭交出境外勢力人員。”

楊總教頭差點被氣笑了,這個太監,比小皇帝還要囂張,不過,他看這個太監十分眼熟。

突然靈光一閃,他想起來了,這個太監不就是當年小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麼,沒想到居然還活著,這副態度,還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當年在冷宮當差,就態度囂張,現在小皇帝得勢了,果然重新得到重用了。

楊總教頭看都沒有看腳邊的鄭氏一眼,他像是對小穗子很感興趣,打量了小穗子許久。

然後,他才不鹹不淡地開口,“你叫小麥子還是小穗子來著?當年,本官也算救了你一命吧,你對待救命恩人,就是這副態度?”

小穗子瞥了楊總教頭腳邊的鄭氏一眼,冷淡地回覆,“給你前妻留了一口氣了。”

當年託了大將軍的福,他沒被打死,留了一口氣。現在他百分百還了這份恩情,半點也沒有少還,小穗子覺得,完全沒有問題。

楊總教頭:“……”

他再次被氣笑了,他第一次見到還恩情,是這麼還的!

他已經不想再跟這個太監繼續交談下去,再聊下去,只會被氣得心肌梗塞。

楊總教頭(冷漠抽大煙jpg):“人在地牢,自己去提取吧。”

小穗子聽了,淡淡地點頭,轉身就要走。

楊總教頭無語了,他趕緊喊住小穗子,“喂,鄭氏你不要了?”

小穗子聽到這話,轉頭,認真地盯著楊總教頭,仔細分辨對方的表情,“你不想留下你前妻?”

楊總教頭已經笑不出來了,這個太監有毒吧?

他覺得小穗子這種脾氣,還能在宮中活下來,還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楊總教頭態度冷漠,“你也說是前妻了,將她帶回京城向皇上覆命吧,這貧寒之地,留不下這尊大佛。”

他自認為,他對鄭氏已經仁至義盡了。

他娶了鄭氏,從各方面都順著她,慣著她,但鄭氏就像一顆暖不了的石頭。

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站在他這邊,為他著想過,甚至連正妻應該盡的責任和義務,都沒有做過。

在他將鄭氏從天牢中撈出來,與她和離時,已經是為這段婚姻畫上了句號。

他不打算再和這段孽緣,有任何藕斷絲連。

小穗子示意身後的人,將鄭氏抬走。

小穗子臨走前,他抬眼冷漠地看了楊總教頭一眼,但,他最終,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前往地牢,帶走五皇子及其他俘虜。

蕭西關收到皇帝的飛鴿傳書,與侍茶姑姑商議後,就開始召集搞防洪工程的其他官員,包括那群水利使實習生,共同商討,如何完成皇帝安排的任務。

蕭西關是個十級社恐,他全程都坐在首座,一言不發,手中拿著資料,視線一直停留在這疊資料上,由侍茶姑姑替他發言,他默默聽著。

所有參與防洪工程的官員,都是經過培訓的年輕官員,他們聽到這次會議的主題,就立刻聯想到了當初在京城時的培訓課程內容,關於洪澇的災前災後措施。

而這些措施都有在各地宣傳過,不僅是城牆、鄉里的牆面都有圖畫宣傳,佈告欄上也有相關的佈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