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珩今日政務還一堆沒有處理完,怎麼可能把時間浪費在順天府尹葉成和大理寺卿徐從智身上,他直接將這次案件是團伙作案,以及贓物藏在何處等訊息透露給他們二人,讓他們二人自己想辦法去處理。

作為一個抄襲狂魔,順天府尹葉成的腦子很靈感,當即決定把鍋甩給韓長光,以前韓長月在京城的時候,他就能舔著臉求韓長月辦事,如今韓長月雖然被外派了,但是他哥在京城啊,而且手底下還管著一大批御林軍!

大理寺卿徐從智雖然覺得這做法不道德,但是他手底下也沒有武功高強的下屬可用,只能勉強贊同順天府尹的建議。

兩人從宮內出來後,就直奔韓家。

他們的確和韓長光沒有交情,以韓長光的性子,絕對不可能隨意就答應幫助他們,但是韓家的長輩還在,只要他們拿捏住韓父,那這個抓賊計劃就必然能順利推進。

韓父是翰林院掌院學士,從二品,比他們官位還要高,順天府尹和大理寺卿都是正三品的官職罷了。

他們要上門去拜會,又沒有提前準備拜帖,按理說,是十分無理沒有規矩。

只是韓家不是世家。

家世上與他們二人相差甚遠,這才讓順天府尹葉成和大理寺卿徐從智並不在意禮儀的原因。

世家在京城都已經如此橫行霸道,在地方自然更加張狂。

韓父還是客氣地將他們二位請進來,只可惜,他們兩人今天註定要無功而返了。

韓父是個狹促鬼,特地留他們二人談話,就是隻字不提韓長光,而韓長光早已經宿在訓練場,這段時間都不會回城,更不會回家過夜。

順天府尹葉成和大理寺卿徐從智坐等了許久,他們被韓父拉著扯了半天的閒話,都沒有等到韓長光。

但是又想到他們有求於人,態度不能太差,這才憋著性子,繼續忍耐下去。

韓父早就吃飽喝足了,和他們閒扯淡,完全沒有壓力的。

而順天府尹葉成和大理寺卿徐從智兩人,到現在都沒有用膳,早已飢腸轆轆,這茶水喝了一肚子,感覺肚子裡都被灌滿水了,動一動,都能聽到裡面水流晃動的聲音。

入夜了,韓父才召來管家,當著他們二人的面,詢問韓長光怎麼還沒回府。

韓府管家的表面功夫,深得韓父真傳。

韓府管家笑容可掬,“啟稟老爺,啟稟兩位大人,公子打發隨行的侍衛回來說了,公務繁忙脫不開身,恐怕今夜不回來了。”

順天府尹葉成和大理寺卿徐從智聽到這話,已經忍不了,完全等不下去了,他們立刻起身,準備告辭。

這茶水再喝下去,他們就要出醜了,明日的早朝也不用上了。

韓父滿臉和藹慈祥地將他們二人送走。

等他們離開,關上府門,才冷笑出聲,心中腹誹,這二人蠢笨如豬。

韓父能從泥腿子,力壓群雄,做到如今從二品的翰林院掌院學士,靠的不僅是學識,更多是靠他圓滑的處事手段。

當年他也不過是二甲進士出身,在一群優秀世家子弟的包圍下,顯得平平無奇,但他硬著靠著自己過硬的外交手段,安安穩穩地在京城紮根落葉,緊跟在先帝的政策後面吃紅利,更是在後期發現苗頭不對,立刻收起尾巴做人。

韓父悠閒自在地回到正院,迎接他的是,韓夫人的冷麵嘲諷。

“哎呦喂,這不是我們瀟灑的韓大人嘛?這麼晚了還知道要送客啊。”

韓父被他妻子奇怪的腔調給逗笑了。

“夫人,這貴客臨門,老夫不過是區區泥腿子,自然得好生招待了,就是可惜了皇上賞賜的明前龍井了。”

韓夫人對他的託詞十分不屑,她翻了個白眼,“呵,也就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