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長光這才剛和楊總教頭商談好接下來的安排,結果楊總教頭家中就有人來催他回去。

韓長光:“……”

明明大家都是社畜,為什麼他要在這裡吃狗糧。

楊總教頭聽完小丫鬟的傳話,他十分不好意思地看向韓長光,不過他是男子漢,自然說話算話。

“韓將軍,今日我先回去,不必擔心,我們還是按計劃進行,明日再開始吧。韓將軍以為如何?”

韓長光爽快地答應了,只要楊總教頭不爽約,只是延後一日而已,自然無所謂。

楊總教頭又交代了一下事宜,這才大步流星地離開。

王侍妾盼星星等月亮地,終於等到了楊總教頭的身影,她這才鬆了口氣。

王侍妾上前替他擦拭額頭的汗水,又為他更衣,這才埋怨地說了句,“夫君,你怎麼才回來,妾好擔心你。”

楊總教頭自己去廚房提了熱水,開始沐浴。

王侍妾在一旁幫他搓背,兩人相顧無言。

楊總教頭等洗得差不多了,才淡淡地跟王侍妾提了一句,“明日起,我要宿在訓練場,不必讓丫鬟來找我。”

王侍妾對他的言行十分不滿,但是她敢怒不敢言,她自知無法動搖對方的想法,只好開始想著如何度過接下來的日子。

她越想越委屈,好好的日子,變成如今這鬼樣子。

不僅沒有了錦衣玉食,連胭脂水粉也買不起,雖然還有一個小丫鬟伺候,但很多事情她都要親力親為;放在以前,她哪裡需要為晚上睡覺而害怕,哪裡需要每日伺候人更衣沐浴。

她想到自己的悲慘境遇,瞬間哭出來,但是她又想到,府裡其他人現在還在大獄中關著,她這待遇已經算不錯了,想到這裡,她就不敢抱怨半句話。

王侍妾淚眼朦朧地望著楊總教頭,“夫君,你不在,妾想你想得睡不著,不如讓妾也跟去訓練場侍候你吧,妾願意扮成小廝,好不好呀,夫君。”

楊總教頭:“不可。”

王侍妾抱住他的腰肢,繼續撒嬌,“夫君,你就答應妾嘛,妾一刻都不能沒有你,夫君。”

楊總教頭:“不可。”

女人就是麻煩,要不是他被王侍妾哭怕了,他早就忍不下去了,反正他是大聲點說話不行,晚點回家也不行,總而言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楊總教頭對王侍妾的各種撒嬌都不為所動,他可是個硬漢,怎麼會屈服於小娘子的討好賣乖。

王侍妾:這個狗男人,光吃肉還不想付買肉錢,可惡!果然還是皇帝最好了。

楊總教頭還不知道自己頭頂一片草原,他懷裡的女人正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

韓長光回到家後,等待他的是他父母的雙重歡迎,自從他升職後,他父親一改往日作風,不再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甚至,每次他下值,他父親就要抓他去書房,深入探討一番為官之道,為臣之道。

而他母親就更誇張了,各種給他張羅京城貴女,甚至連他吃飯的時候,都暗搓搓地拿著貴女的小像,暗示他多看幾眼,只要他看中了,她就命人去提親。

這就是韓長光完全不想回家的原因,真是煩死了,就不能讓他回家就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嗎?在外面工作累了一整天,回來還要應付雙親,要命。

第二天,韓長光為了躲避他孃親的催婚,早早就到了訓練場。

然後他就眼尖地看到楊總教頭提著兩個包袱,身後跟著一個垂著頭打哈欠,身型嬌小的小廝。

韓長光摸著下巴,暗自思忖,莫非楊總教頭的家裡擔心他在外面亂來,還派了小廝來當眼線。這也不對啊,哪有主人提包袱,小廝如此散漫的。

楊總教頭沒看到遠處的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