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斯,你帶了很厲害的東西回來。”

有一天,我在教堂和保羅神父聊天。

看到羊皮紙上的文章後,保羅神父這樣說道。

但是,“厲害”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保羅神父是我在洗禮儀式上給他起的名字。那之後,我偶爾會來教堂。

那是為了學習文字。在這個什麼都沒有的村子裡,真正看過文字的只有神父在洗禮儀式上拿在手裡的書。

順便說一下,父母都是文盲。為了學習,最好的方法就是去教會。

每逢下雨不去田裡的日子,他都會去教堂,一邊看書,一邊聽神父講文字課。

這次神父是在那個文字的講義上提出的。平時我都是拿神父的書當教材,但這次有東西想讓他看一下,我就把寫有文字的羊皮紙帶了進來。

那張羊皮紙是前幾天上街時買到的。把役使獸獻給方塔納家,作為今後的役使獸銷售許可證發行。

“你說的厲害,是指豐塔納家的許可證嗎?”

“我不是說銷售許可證。”

“不是嗎?你是說另一張嗎?”

“沒錯,就是正式承認森林開墾地屬於你的這份檔案。”

說著,保羅神父把桌子上的一張羊皮紙遞給我。

我從豐塔納家的家宰雷蒙德先生那裡得到了兩份檔案。

一本是關於役使獸的販賣,另一本是關於土地的擁有。

“是父親幫了我的忙。他說如果開墾的土地被要求收麥子作為稅的話就麻煩了。真是幫了我大忙。”

“是嗎?不過,這份檔案的厲害之處不只是稅,你明白嗎?”

“嗯……不,我也不知道……應該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那張羊皮紙上寫的內容很少。

正式向我承認在村子北邊的森林裡開拓的土地。而且那塊土地不是用麥子而是用金錢來交稅。

說起來寫的只是關於這兩點。

“可以嗎?首先,這份檔案上寫著承認開墾森林的土地是你的,這一點你明白嗎?”

“是的。”

“那麼問題來了,你開墾的土地在哪裡?”

“啊?不,不是砍了森林裡的樹後整理的地方嗎?”

“是的,所謂的開拓就是這樣的東西。但是,這裡最重要的是,你所開拓的土地這句話,這裡面並沒有寫何時、何地、面積等專案。也就是說,包括了你以前開拓的土地和將來開拓的土地。”

“嗯,聽起來像是強詞奪理,是這樣嗎?”

“那麼,這裡加上下面的內容,就是用金錢而不是大麥來繳納稅金。”

“這有什麼問題嗎?”“貴族方塔納家族正式承認土地的領地,並繳納與土地相應的稅。但那不是麥子。這意味著即使不是農地也沒有問題。”

“嗯,是啊。因為原本是為了培育役使獸的土地,並不是為了種麥子。”

“不,任何地方都沒有標註是培育役使獸的土地。也就是說,在這塊土地上做什麼都沒有問題。”

“也就是說,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方塔納家對你的待遇接近豪族。”

我怎麼聽都聽不懂貴族和權貴的事。

之後,我又向保羅神父詢問了很多不明白的問題。

最後明白了貴族雖然是土地的統治者,卻不是完美無缺的帝王。

豐塔納家族雖然統治著豐塔納領地,但似乎並沒有完全掌握這塊領地。

其中自古以來就有支配一部分土地的豪族,對這些豪族給予一定程度的特權,以將其納入旗下的形式治理土地。

代價一般是繳納金錢等,以及在關鍵時刻派出有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