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今天心情不是很佳的魏忠賢,錦衣衛的指揮使和鎮撫使兩人,默契的選擇當做沒看見,沒必要過去找罵。

再說了,誰會嫌命長的跑來這裡找不自在,莫不是也想來他們錦衣衛詔獄裡面過年不成。

站在魏忠賢身後的徐逸,默不作聲地看著水裡的陸文昭,這小子可是一個人才,能屈能伸,是一個能做大事的人,可惜被信王給拋棄了。

關鍵是他的師妹,一手戚家刀法,玩得是出神入化,至於丁白纓她自己本人,用她徒弟話來說,‘很潤’。

不過可惜,徐逸雖然很欣賞這樣的女人,但他個人不是很喜歡這種,而且這丁白纓好像是喜歡她的師兄陸文昭。

水中的陸文昭,牢牢地抓住那條咬了鉤的魚,高舉過頭頂,回過身來面向釣臺上的魏忠賢。

只是回過身來,看見魏忠賢身後居然又出現了一個年輕男子,心中頓起疑惑這人莫不是也跟自己一樣,孝敬二百兩銀子,得了一次近身侍奉的機會。

如果是這樣,那麼眼前這個男子,恐怕也是一個聰明人!這年頭聰明人不多了,倒是可以認識一下。

高舉著手裡的魚,艱難的爬上釣臺,快步來到魏忠賢面前跪下,恭敬地用雙手將魚遞上。

魏忠賢一手拿過了魚,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一把扔在了一旁,目光看向陸文昭。:“說吧!想要什麼?”

“卑職此次願鞍前馬後,萬死不辭,斗膽,向廠公討一個差事。”陸文昭垂下自己的頭,很是恭敬。

“收復遼東,驅逐建奴,你行嗎?”魏忠賢語氣平淡,聽不出絲毫情緒,一連說了幾個出來,最後停頓了一下,目光看向地上跪著的陸文昭,語氣一變,道。“倒是有一件差事,皇上龍體有恙,得三條腿的金蟾做藥引子,你去弄吧你。”

聞言,陸文昭大喜,連忙恭敬抱拳行禮。“謝廠公聖恩。”

“啪啪啪”站在後面的徐逸鼓起掌來,賀喜的聲音傳來。“嚯喲,這可是一個美差,恭喜恭喜。”

他的聲音,引得二人紛紛側目,魏忠賢這才發現自己身後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一個從未見過的生面孔,眼角的餘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岸邊的眾多人馬。

陸文昭則是心中愕然,這人怎麼敢,居然敢當著魏忠賢這麼說話!自己剛還覺得眼前這人是一個聰明人,沒想到轉眼間可能就要死了

魏忠賢內心波瀾不驚,目光深邃,盯著徐逸,見他站在那裡不動,也不行禮,更是指視著自己,聽不出語氣的聲音傳來。:“你又是誰的人?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

徐逸對他的話,恍若未聞,一步跨出,來到魏忠賢同一位置,站在他旁邊笑呵呵地看著他。

“大膽!!!”

他這一舉動,自然是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不管是近處的陸文昭,還是遠處的錦衣衛指揮,鎮撫使紛紛開口,這人居然敢跟廠公站在同一位置,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

錦衣衛的指揮使,鎮撫使兩人各領著一隊錦衣衛跑了過來,陸文昭本來還想在魏忠賢面前表現一番,可在見到這兩位過來,他瞬間又重新跪回了地上,這兩位可都是他的直系上官,搶誰的風頭,都不能去搶他們兩人表現的風頭。

這要是搶了他們兩人的風頭,剛才所做的一切,恐怕就要白費了,說不定還會因此得罪二人,那以後他在錦衣衛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還是縮回地上,不冒頭的好,反正今日最大的收穫已經到手,在貪,就會招人恨了。

“小子,大膽,你是誰的人,一點規矩都不懂,廠公的身邊是你能站的嗎?”錦衣衛指揮使對徐逸怒目而視。“還不給我滾過來跪下,莫不是想死不成。”

“現在的屬下,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回去得好好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