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鎮撫司內,徐逸手中拿著林大人手寫出來的名單,看著上面耳熟能詳的名字,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林府抄家的動作很大,幾乎整個京城就沒有不知道的,全部都在觀望,主要他們也做不了什麼,因為錦衣衛們,已經將他們給限制在了家中。

任他們搬出何等身份來,負責把守的錦衣衛們,都無動於衷,甚至拿出錢財來,也是沒有辦法撼動分毫,無奈,只能站在門口不斷的罵上幾句。

抄家一直到黃昏時候,才勉強的結束,錦衣衛們幾乎將整個林府弄了一個天翻地覆,就像徐逸所說,就是那池塘裡的水,都讓人來將其放幹後,掘地三尺。

還別說,真在裡面撈著一些東西,可見這些人是真的會藏。

隨著一箱箱東西運回鎮撫司,徐逸對這位在朝中自詡清官的林大人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還真別說,整個林府並沒有抄出多少現銀,加上黃金,差不多也才一百萬左右白銀,其他的全是各種古玩,字畫,難得一見的珍寶等等,其中又以宋代物件最多,關鍵裡面還有幾件唐代大家的作品,倒也蠻符合他文人的身份。

隨手拿了起一幅畫作,攤開看了一眼,對於他這種對畫作一竅不通的人來說,實在是欣賞不來,最多說上一句‘好看’。

當然,一些頂級大家的畫作,他還是能體悟的出其中的一些意境。

將手裡的畫作輕輕的收起,放好,然後來到一箱放著銀兩的箱子面前,抬頭掃了一眼院裡的兄弟們,一腳將其踢到陸文昭面前,言道:“這裡的銀兩,拿去置辦些酒菜,好好考慮一下今天出力的兄弟們,其他的財物全部封存到庫房,等事情辦完後,本指揮使給兄弟們按功行賞。”

“是,多謝指揮使大人。”

“多謝指揮使大人。”

陸文昭,還有院子裡的所有錦衣衛,紛紛單膝跪下,表示感謝。

徐逸目光掃了一眼陸文昭,嘴角含笑道。:“行了,都去做事吧。”

“是。!!!”

眾人這才散去,只留下少部分人,在陸文昭的安排下,將那一口口箱子封存,抬進鎮撫司的庫房中。

當晚,鎮撫司內,迎來了罕見的熱鬧場面,在被東廠壓了這麼多年的錦衣衛,今天總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除了需要值班的兄弟外,一個個全都喝的很是盡興。

鎮撫司內,徐逸的專屬辦公區域內,陸文昭此時正心驚膽戰的站在桌前,低垂頭,不敢抬頭去看面前看似隨意坐著的指揮使大人。

“怎麼,陸大人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徐逸打量著眼前的人,又道。

“我把你從一個不被器重的千戶,提拔到北鎮撫司的鎮撫使,除了看著你聰明外,還有就是你的辦事能力也還行,只是我一直不找你,就是想等著你主動來找我說明,可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你依然還不打算跟我說些什麼嗎?陸大人”

“指揮使大人,卑職我。!!”陸文昭一時間好像有些明白,也好像有些不明白,他心中很是疑惑,甚至暗想著這是不是在詐自己。

“陸大人,你接著說,我聽著呢。”徐逸說話間,伸手端起放在右手邊的茶水,動作很是自然的放在口中,小品了一口,這可是從林府裡搜出來的正宗極品碧螺春。

只不過,這個時期它好像還是不叫做‘碧螺春’,而是被稱呼為洞庭茶,總之有好幾個稱呼,但其螺紋狀倒是蠻好認的。

“不知,大人想知道什麼?”陸文昭謹慎開口問道。

“你想說什麼都行,我都聽著呢!”徐逸隨口道。

“這”陸文昭聞言,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他有些摸不清楚徐逸知道多少,說少了怕惹的不滿,說多了又怕自爆。

思來想去,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