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弗涅趁其不備,悄悄開啟戒指的內扣,將那滴魔藥滴了進去。

貝拉特里克斯萊斯吃了兩口麵包丁,頓覺食慾大開。她接連又吃了兩片下酒香腸。感覺紅酒的氣息越發醺醺欲醉。

她迫不及待的搖了搖高腳杯,一飲而盡。“不錯。”

入喉一瞬間的饜足感讓她喟嘆。一直以來所有的躁動、瘋狂平靜了下來。

她一腳踢開桌下的酒瓶,敲了敲杯子。“再倒。”

這次終於耐心品了幾口,美酒極大程度撫平了她的狂暴。“想要聊點什麼?”

她倒真有幾分心平氣和了。

奧弗涅和她碰杯。“對待婚姻你怎麼看的?”

“用眼看。”

“結婚以後你感覺怎麼樣?”

“就那樣。”

“婚後生活還好嗎?”

“還行吧。”

奧弗涅舔了一下酒杯,停頓了一瞬。“那你後悔嗎?”

“不。”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的神情狂熱了起來,藥劑的作用逐漸顯現。“透過這個讓我擺脫了父親的控制,我成為了前所未有的強大,我終於可以追隨大人。我從不後悔——”

“那你怎麼不和你的丈夫睡一個房間。”

“我討厭他。”

兩個人默契的乾杯。

“真巧,我也是怕這個。”奧弗涅歪頭說道。

“五十年之後還跟這張臉躺一張床上會膩歪嗎?”

“會的,太會了。”貝拉特里克斯萊斯深有所感的點頭。

“結婚以後你發現最美好的時間在結婚以前。”她又晃了晃手裡的杯子,感覺嘴裡酒液細品多了一絲苦澀。明明入口很醇厚,現在嘗著卻不是滋味起來。

大概是心情變了,她拿起紅酒瓶端詳了一會兒。“雖然不後悔,但是也沒那麼快樂。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每分每秒都難以忍受。或許我這樣會比你好很多,起碼我從開始就不抱期望。”

“但你不會比我好到哪裡去,因為你對男人抱有幻想。”貝拉特里克斯萊斯咕嚕咕嚕對瓶吹了起來,一口氣幹掉三分之一才停下來,拿著酒瓶的手指著奧弗涅。

“愚蠢的小姑娘,除了愛情追求點更偉大的東西不行嗎?你們只會著眼愛情這種膚淺庸俗的情感,卻忽略了近在眼前,最偉大的事物和人。”貝拉特里克斯萊斯丟掉酒瓶,任由它打溼昂貴的地毯。

她說話的語氣越來越狂熱,眼神崇拜又帶著癲狂。

這種盲目的投身就像飛蛾,奧弗涅心裡多了一點不可名狀的畏懼。

她在害怕眼前這個女人。人人說她被阿茲卡班關瘋了,可她十分清醒。

她只是不想再融入,不願意忍受平庸,才讓自己在人群中格外刺眼。

奧弗涅打量著四周,儘量以不引人注意的方式靠近邊幾。貝拉特里克斯萊斯似乎對家族很矛盾,眼下她隨手丟在了一邊。

她才動了幾下,貝拉特里克斯萊斯就回過頭來。她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聽你這麼說完,我對結婚好像沒那麼期待了。”

貝拉特里克斯萊斯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轉頭開始吃桌上的下酒小食。

奧弗涅勾勾手指,瞬發無聲咒。“信物飛來——”

等手裡捏到了沉甸甸的分量,她長舒一口氣,飛快的從沙發拈起一根頭髮。

飛快溜走。“今天的女士夜談我很開心,祝你做個好夢,晚安。”

說完不等貝拉特里克斯萊斯反應光速離開。

抬眸看了一眼牆上的魔法掛鐘,時間已經快來不及了。

奧弗涅馬上通知哈利。

奧弗涅一邊說著一邊匆忙的掏出一口小坩堝,她把髮絲加進去開始熬製。一夜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