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德爾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掃視著少女,從頭到腳。

他在這裡自在得彷彿就是這裡的主人。

而奧弗涅被剛才花園裡的談話觸及到了某種情緒,她也考量起眼前的男人。

他把名字的順序打亂,得到了那個人們不敢提及、忌諱的詞語。

晚餐在三人的食不知味下度過,恐怕只有裡德爾吃的心安理得。

克里斯蒂娜早早離席,還用眼光催促自己的女兒。

奧弗涅出乎意料的堅持,她平靜的吃著面前的晚餐,只是恐怕沒嚐出什麼味道。

夜晚,她在自己房間的陽臺看著腳下的花園,不知道這份宏偉的美麗還能維持多久。

黑暗籠罩了這片土地。

裡德爾神出鬼沒的站在了她的旁邊,兩人靜靜無言。

而他打破了那份僵持。

“我下午可能冒昧了母親親密的談話,我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那種衝擊,不過你母親的話讓我感到新奇。”

“新奇?像你這樣的人懂得男女的情事?是認為一場有趣的狩獵遊戲,還是理解為矛盾的征服情緒的快感。”

奧弗涅任由風吹動睡裙的衣襬,她回憶起母親那身昂貴精緻的曳地裙,綽約多姿的背影。

那是金錢和地位堆砌的美麗,連頭髮絲都透著金加隆和權勢的味道。

稍微一點塵土都會弄髒那容易剮蹭的嬌貴綢緞,只有富有時間的夫人才會穿著這樣費事的衣服。

連手指頭上的珠寶戒指就是櫥窗裡可望不可得的物件,在這裡克里斯蒂娜可以像丟石子般丟進湖裡玩。

她明白母親的苦心,也更加懂得身在高處的隱患。眼前的男人就是能摧毀一切的黑暗。

他就像滴答滴答響動的炸彈。

“別這麼看著我,我也是人。我當然懂得欣賞嬌花的美麗,前提是她的尖刺不要扎手才行。”

裡德爾拉起少女搭在欄杆的手,就像是擺弄著易碎的器具。

奧弗涅就像聽到什麼好笑的話,她不介意刺痛男人。“迷情劑孕育的東西,也能理解這份父母的考慮嗎?”

哪怕下一秒被粉碎,她也要講出這句話。這段時間承受的一切,足以讓少女骨子裡的傲慢對他發出挑戰。

出乎意料的平靜。

裡德爾還是撫摸著那隻手。

“大概吧,我能感覺到心臟的跳動。這具身體裡的人試圖教會我一些東西。所有人的知道我的出身,一個從沒生活在愛裡的人。”

他摸著跳動的心臟。

“落魄的女巫,一個愚蠢的麻瓜父親,在骯髒的屋子裡生下了一個厭棄的孩子。我在學校裡從來沒有一個人給我寄過信。”

鄧不利多見他的第一面就帶著原生的厭棄,那個男人當著他的面燒燬了櫃子。

他記得自己問過他。“who are you。”

他回答。“和你一樣的人,湯姆。”

然而教會他的第一課就是‘魔法即強權’,掌握了力量就可以掌握一切。

那道火開啟了魔法的大門,也開啟了他心底慾望的火焰。

他沒有覺得畏懼,只覺得興奮。

孤兒院的老師並不:()在霍格沃茨當魚塘主絕不翻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