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德拉科一直住在醫療翼,奧弗涅央求了龐弗雷夫人好幾次才能進去看望他。

德拉科穿著藍白條的病衣倚在床頭,臉色蒼白,但是不影響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欠揍。

看到奧弗涅他的臉色才好了一點。奧弗涅把慰問的點心沒好氣的放在桌子上。

“來看看你的胳膊還在嗎?”

“涅涅,我好疼。”德拉科順從的撒嬌,語氣裡帶點埋怨。

“你怎麼才來?”

奧弗涅伸出手指戳著他的腦袋。“都叫你小心一點了,怎麼還是不聽話?你也不看看龐弗雷夫人多難纏。”

想到這幾天苦澀的藥劑,德拉科乖乖閉上了抱怨的嘴。

“你再這麼不老實,下次我只能在牆上看到你了。”奧弗涅白了德拉科一眼。

她坐上床鋪,德拉科往裡面給她讓了一點位置。瞬間被擠到角落,看起來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她拆開帶來的點心,一邊吃一邊伸手戳著德拉科裹著厚厚紗帶的手臂。

德拉科狼狽的躲閃著手指。“好疼,涅涅。你別戳了。”

“疼?你還知道疼啊?疼你還敢挑釁鷹頭馬身有翼獸?我看你一點都不疼。”

奧弗涅咬著點心,驕矜的講著。

德拉科捱了訓,就像霜打的小白菜一樣蔫噠噠的躲在一邊。奧弗涅毫不客氣的霸佔了大半的床。

“我好累,下課就過來看你了。我睡一會。”說著她把枕頭拉過來。

“你別睡。”德拉科抓住枕頭的一角。

“我憑什麼不睡?我怕我睡不夠也學你挑釁鷹頭馬身有翼獸。到時候住在你隔壁床給你作伴。”

奧弗涅湊近德拉科,呼吸吐在他的臉上。

“我好疼,你還來欺負我。”德拉科怯懦的說著,就像個受氣包一樣擠在角落。

今天挨訓了一大段讓他頭頂的頭髮都像感受到主人的心情一樣趴了下來。

奧弗涅抱住德拉科,把頭埋進他的懷裡。“下次別再這麼莽撞了,我真的好怕。”

她是真的害怕,她以為自己努力就可以改變某些事情的走向,沒想到兜兜轉轉德拉科還是重複了劇情。

她只怕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這樣子真情流露的奧弗涅是德拉科第一次見,她一直以來是可愛的、驕橫的、傲慢的。

哪怕是不可一世的樣子他都覺得可愛。可是現在卻趴在他的懷裡說害怕。

當堅硬的冰表達她可以融為柔順的水那一刻,足以打動所有男人的心。

德拉科起碼被打動到了。他抱著奧弗涅承諾自己絕不會再做讓她擔心的事情。

他們躲在狹小的幔帳裡,就這麼親密的貼在一起。德拉科甚至開始覺得受傷都是甜的。

因為自己直到這一刻才確定在奧弗涅的心底事多麼的重要。

直到龐弗雷夫人過來提示已經超過探望時間了。

德拉科通紅著臉答應,找了好幾個藉口才讓龐弗雷夫人放下想要掀開幔帳的手。

他輕輕推醒睡著的奧弗涅,看著她剛睜眼懵懂的眼神。

終於他忍不住咬了一口少女的嘴唇。果凍一樣軟乎乎的,剛才奧弗涅睡著的時候他就想這麼幹了。

奧弗涅抿著嘴推開他。“少胡鬧,讓我爸爸知道你就完了。”

德拉科耳根不爭氣的紅了。“我可以給我爸爸寫信,提議我們訂婚的事情。這樣就是合法的。”

這番言論差點把奧弗涅逗笑,你小子想的還挺長遠,“別想了,我爸爸不會同意的。”

看著德拉科失望的眼神,還是忍不住補充一句。“起碼不會這麼早同意。”

這句話直接讓德拉科的眼裡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