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幫少女翻找著資料,方便她書寫流暢,早點完成作業。

奧弗涅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我似乎很少在餐廳見到你。”

安東尼側頭,露出好看的下巴。他輕聲講著。“學校的食物我吃不慣。”

奧弗涅停下羽毛筆。“是因為信仰的問題嗎?”

猶太教飲食講究kosher,這是一種非常麻煩的飲食習慣。如果做不到他們就會禁食。

安東尼有點意外奧弗涅瞭解這些,他有點猶豫。最後還是承認了。

他神情裡帶著一點厭倦。“因為不能同時進食肉類和奶。盛放的容器也要區分。不能辨別來源的肉類也不被允許”

他的口吻帶著疲憊。“還有贖罪日,在這一天向神明祈禱自己過去所犯的罪孽。這是一種請求神被原諒的儀式。”

說到最後他帶了一點別有意味。“或許真的有神原諒吧,但願恐怕我的罪過是神都無法饒恕的地步。”

奧弗涅聽出了一些其他的東西。她聰明的選擇不知情。

眼前的男孩像謎一樣猜不透。他突然冒出來,又帶著無法解釋的謎團。

似乎覺得自己嚇到了少女,他用詼諧輕鬆的口吻儘可能的輕描淡寫。

“傷害美人是即便贖罪十日也無法寬恕的罪過,我不會對你有不好的想法。神明恐怕不會寬恕我。”

奧弗涅收攏書本,坐直身體。“我好像從來沒聽過你提到你的家人。”

他渾身充滿了謎團。

“沒什麼值得提的,一樣進食一樣禁食一樣贖罪。”

安東尼就像是霍格沃茨裡的異類,特立獨行。可是拉文克勞最不缺異類,在其他學院裡拉文克勞是最神秘的學院。

“我的家人和我一樣罪孽深重。我們都得贖罪才行。”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奧弗涅為這段對話感到尷尬。即便她可以巧言令語,此刻也不知道說點什麼活躍氣氛。

她總覺得安東尼的話裡有話。

“我有沒有說過你好香?”安東尼湊近奧弗涅,撩開長髮嗅聞著纖細的脖頸。

奧弗涅躲閃的側頭,露出鎖骨一塊潔白的肌膚。安東尼的呼吸就打在那上面。

安東尼磨著牙齒,手指顫抖了幾分。就像在做著什麼極難的掙扎。

奧弗涅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在不安的氣氛裡,她潦草的寫完論文和安東尼告別。

安東尼站在樹的餘蔭下,看著少女翩翩離去的背影。

是他剖析自我的太著急了點,但願別嚇走來之不易的小兔子。

整個霍格沃茨就她最有趣了。

但願別被玩壞了。

奧弗涅答應了塞德里克的邀請,他們一起去霍格莫德。

德拉科最近還在補作業,諾特對這種東西一向沒興趣。佈雷斯溜得不見人影。

這讓奧弗涅鬆了一大口氣。糖果店裡人滿為患。塞德里克擠進去買了一點巧克力。

十月的天氣有點寒冷,奧弗涅縮排圍巾裡。看著塞德里克拿著一包糖果獻寶一樣的遞到面前。

他很自然的牽起少女的手。“抱歉。是不是等的有點久,裡面的學生實在是太多了。”

他握住少女微涼的手放進口袋裡。

“一點都不久,因為想到在等你就很開心。”奧弗涅調皮的捏了捏他的手。

塞德里克有點小竊喜。奧弗涅在風雅牌巫師店買了點手帕之類的紀念品。

看著霧氣騰騰的小茶館,塞德里克有點臉紅。他假裝在盯著窗戶上俗氣的蕾絲花邊。“要進去嗎?”

他徵求著少女的意見。還沒等奧弗涅說話,眼前的女孩子就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