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連綿不斷,見天兒響了一下午。

一時間,在港島造成了巨大轟動,引來各家新聞媒體的爭相報道。

再則,人們發現。

這家酒樓的菜品新穎,檔次高階,南北方的特色突出,口味俱佳。

各色菜品,幾乎都做到了色、香、味、意、形、養,六項廚藝最高境界。

自此《有骨氣酒樓》被港島的眾多食家大力追捧,一舉問鼎了港島餐飲業的至尊寶座。

最令人費解的是,《有骨氣酒樓》上至掌勺的大廚,下到打雜的waiter和waitress。

什麼《滿漢樓》、什麼《陸羽樓》《醉仙樓》、還是《樓上樓》、又或者《金龍閣》等這些酒樓,無論他們花多大的代價挖角,都沒能成功挖走過哪怕一個人。

這事兒在港島勤行,為行內人所津津樂道。

“有骨氣酒樓?那兒是名流和達官顯貴出入的場所,那兒沒有不貴,只有更貴。朝升,要不,要不今兒就在師兄這兒對付一口?”

白一彪聽人說起過《有骨氣酒樓》,傳聞中,那是堪比銷金窟的存在。

楊朝升往自個兒大師兄身旁湊了湊,在他耳畔輕語了幾句。

告訴他《有骨氣酒樓》其實是自家的產業。

“此話當真?”

“比真金還真。”

……

師兄弟倆一問一答。

“我去!!!小師弟,還是你牛掰。師兄今兒就打土豪,吃你一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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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沙咀,有骨氣酒樓。

往日一座難求的VIp包房內,一張能夠容納十二人同時就餐的大圓桌,今兒只面對面坐了倆人。

餐桌上,各色菜品琳琅滿目。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

山珍海味,炊金饌玉,毫不遜色於滿漢全席之類的盛宴。

倆人所在的包房大致有七八十個平方,房間裝修的極盡奢華,盛唐、雅宋的古風拉滿,主打一個咱華夏出品,奢侈起來,沒有任何人買得起的感覺。

白一彪今兒的心情,仿若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各種滋味交織翻湧。

不大會兒,他就喝的微醺。

酒意上頭,話也就開始多了。

“朝升,這個世道變了,不再適合我這種人,我太念舊了。”

……

“大師兄,念舊沒啥不好。有情有義,不等於濫好人,但凡對咱好的,咱也對他們好,至於其他人……姥姥!咱沒那義務。”

……

楊朝升這才得知,自個兒大師兄為何會落魄到,窩在九龍城寨的地步。

要知道……

白一彪臨來港島之時。

楊朝升不但送了他整整一箱子“黃魚”作為程儀。

還千叮嚀萬囑咐,給指了一條明路。

讓白一彪到地兒了,就買幾幢唐樓,當一個衣食無憂的包租公。

自個兒這個大師兄當真是走背字,他四八年,四九年入國軍不說。

他才到港島,就歹命的遇到了本旗的旗主哈峇戲。

“旗主——”

蟎清都亡了幾十個年頭了,誰特麼還認這鬼東東?

曾經高高在上的旗主,現而今妥妥的就是個破落戶。

一大家子吃了上頓沒下頓,日子過的有今天沒明天。

白一彪見此情景,有些兒於心不忍,便發了好心。

世人只言:他鄉遇故知,乃人生四大喜之一。

豈不知,人心隔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