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兒以後。

王主任也不叫著、喊著“不許搞封建迷信”這類的口號了。

就連95號四合院有人“聽蛐蛐兒叫”,辦白喜事兒,請來和尚道士——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兒,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兒……擱那兒念著歪經。

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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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半廳,楊家。

楊朝升前腳,送走一群上門打秋風的老孃們。

後腳,他就拿出三份事先打包好的月餅。

一份讓小蝨子送去陸紅安家,另一份讓丫丫送去大愣子家,自個兒則拎著最後一份,要出門去。

“樺兒,我去給個很要好的朋友家送月餅,估摸著要晚一點兒回家。”

“很要好的朋友?你這位朋友是男的女的?我認識不?”

這會兒中秋和重陽,雖說,都是非常重要的傳統節日,卻還沒有法定假日一說。

人們在這一天,還得照常上班工作。

今日楊家人之所以全都在家,完全是,楊朝升事先打了招呼。

調休的調休,請假的請假……

說好的中秋團圓,一家子待一塊兒慶祝節日。

楊朝升這會子,說要去給一個朋友家送月餅,還說會晚點兒回來?

出於女人的第六感。

竇樺總覺得這事兒哪裡有點兒不對。

“這位朋友跟我前兒個才重聚,改明兒介紹你們倆認識。”

朋友……

可不就是朋友……

不過是超友誼的那種……

今兒是中秋節。

楊朝升無論如何,都要去一趟陳雪茹那兒。

“哦——這樣啊!朝升,你不騎車?”

楊朝升這個出色的時間管理大師——老演員了。

他一丁點兒破綻沒露。

進而打消了,竇樺心生的那一絲疑慮。

“路不大好走,這回我腿著去。不說了,我得趕緊走了。樺兒,你就放心吧,今兒晚飯前我一定會趕回來。”

騎挎子去陳雪茹那兒,目標太大。

楊朝升坐上了5路公交車。

時值中秋佳節。

人們趕著回家,趕著置辦吃食兒,趕著走親訪友……

因而,公交車上的乘客不老少。

這不“秋老虎”還在。

汗味、腳丫子味……車廂裡那味兒,簡直甭提了。

“大媽,您來這兒坐。”

看到一個上年紀的大媽,顫顫悠悠地上了車。

楊朝升趕忙發揮咱首都人民的好風尚,給大媽讓了座。

“謝謝你啊!小夥子。”

被楊朝升扶到座位上坐好,大媽衝著他和藹的一笑。

“大媽,甭謝嘞您。這都是咱四九城爺們該份的事兒。”

……

當5路公交車到達正陽門站時。

楊朝升到地兒了。

嚯,沒曾想在下車的隊伍裡頭,讓他瞅見個“佛爺”,正擱那兒掏一個“四個口袋”的兜。

“巭——”

楊朝升哪見得了這個,一腳踹在“佛爺”的腰眼上。

“哎呦喂——”

“佛爺”當即發出一聲慘叫,成了個滾地葫蘆。

他將將兒到手的鈔票,撒了一地。

“哎呀——媽誒!有小偷,有小偷……他偷的是公家的錢。”

被掏兜的“四個口袋”,這才後知後覺地有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