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莉婭今兒跟高校的學術交流。

舉辦地竟然放在了老莫。

中午,楊朝升有幸蹭到了一頓地道的鵝卵石大餐。

醃魚、沙拉、紅菜湯、罐燜牛肉、蜂蜜蛋糕,還有黑魚子醬。

楊朝升將紅星廠生產製作的校徽,一一交給前來學術交流的各大高校的領導。

他就沒啥事兒了。

拎起一把靠椅。

楊朝升跟十來個高校領導的司機和警衛,扎堆在了一塊兒。

他沒像別人那樣兒,直愣愣的乾坐著。

楊朝升請出了一本“李得勝”選集,甘之如飴地讀著。

這場學術交流會,貌似並沒有晚上聚餐的安排。

會議在下午放工之前就結束了。

楊朝升開車把葉莉婭送回了紅星廠。

這腦力勞動啊!

並不比體力勞動輕快。

參加了一天會議,葉莉婭的疲憊此刻全都寫在了臉上。

她被楊朝升直接送到了,紅星廠專門為鵝卵石援建人員新建的專家樓下。

“達瓦里希·楊,謝謝你。我們明天見。”

“嗯!明兒見。”

跟葉莉婭分開。

楊朝升把伏爾加開到紅星廠車隊的庫區。

這個年代,公車私用基本上是不被允許的。

除非“婚喪嫁娶”,有廠辦領導的批條。

否則。

即便楊朝升是車隊的一把手,也不能例外。

“隊長,您先回吧!車子我來洗,這個我在行。”

老實人不老實。

“見縫兒插針”很會來事兒。

說的就是副隊長王老實此類人。

“中,那這伏爾加今後的保養工作,我就交託給你了。”

正好。

楊朝升趁機卸下了挑子。

這事兒做一次兩次成,長期做就不是一回事兒了。

王老實萬萬沒想到……

楊朝升如此的不講武德——蔫兒壞。

冷不丁,讓他接下個燙手的山芋。

有道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他還不敢撂挑子不幹。

楊朝升見王老實當面暈了菜。

趕緊打一巴掌,給他顆甜棗嘗。

“嘞!這個你拿去抽,甭推辭,權當你洗車的辛苦費。”

楊朝升從褲兜裡掏出了包好煙,扔給王老實。

“喲!是中華煙,隊長您局氣。”

一包未開封的香菸到手。

王副隊長的一張臉,頓時就陰轉多雲。

楊朝升的東西可不那麼好拿。

他還有事兒要問。

家裡原本有兩輛腳踏車。

新買的那一輛,媳婦兒竇樺騎著上班。

自個兒手攢的那一輛,被自個兒徒弟甄恬騎去了學校。

楊朝升沒個腳踏車,這每天得腿著上班,那豈不耽誤工夫?

再買一輛?

楊朝升不是沒想過。

想歸想,這腳踏車不能再買。

忒扎眼了。

為了解決上下班的出行問題。

楊朝升決定另闢蹊徑。

他盯上了車隊的報廢車輛,那是一輛不能動彈的倭瓜造挎子。

也就是“邊三輪”。

“王老實,我問問你。咱們車隊報廢車輛裡有一輛挎子,你知道吧?”

“知道,咱們車隊的大事小情,我可倍兒明白。”

王老實能夠當上車隊的副隊長,可不是吃乾飯的。

他接著說:“那輛挎子是倭瓜川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