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

“我們……”

這一刻,秦淮茹的嘴角在顫抖,細眉在顫抖……她渾身都在顫抖。

“秦淮茹,甭說那自個兒說出來,都會後悔的話。有些個人和事兒一旦晾了,就真格兒錯過了。

楊朝升心裡頭明白,秦淮茹此刻想要說的是嘛!

舊情復熾?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甭說,兩個人分別都有了自個兒的家庭。

眼巴前這大環境下,楊朝升吃飽了撐得,才特麼擱著好日子不過,去翻越這半步雷池?

即便是藕斷絲連,那也不中。

1962年以後,她秦淮茹是一個嘛德行樣兒,楊朝升心裡跟明鏡兒似的。

這樣兒的女人沾不得。

秦淮茹想說的話,被楊朝升一句話給打回了肚子裡。

她露出一臉複雜的表情。

秦淮茹的目光在楊朝升身上徘徊,眼中閃過一絲悔意和自責。

她曾以為自個兒能忘卻倆人這一段過去。

當今兒個,再見到楊朝升的這一刻,讓她意識到,有些東西是永遠也抹不掉的。

男人為“性”付出“愛”。

或許,對於大部分男人而言……

他們的第一次,往往由原始衝動所驅使,動物性的本能,大過情感交融之時留下的記憶烙印。

女人為“愛”付出“性”。

對於自個兒的第一次,就大多數女人而言,情況則與男人截然不同,她們幾乎都會對此終生難忘。

這會兒,四合院裡的一切,彷彿都靜止了一般。

只有晚風輕輕吹過,帶起一片片槐樹的葉子。

楊朝升默默地瞅著眼門前的女人。

有詩云: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眼下,這嫁了人,生完娃的秦淮茹,身上有了不少的變化。

她少了當姑娘那會兒的水靈。

曾幾何時,那水嫩窈窕的十三姨附體,也就殘留了幾分影子還在。

賈家的條件擱那兒擺著,叫秦淮茹這麼個尤物,跌進了苦水裡。

她一頭齊肩的頭髮,色澤兒蔫吧,營養不良的猶如蕭瑟的秋草。

猶如詩作“秋風漸進秋草黃,閒看落葉舞殘陽”之中的景象。

她兩腮坨紅,要說面板有多好,肯定不能夠。

細看之下……

在秦淮茹臉上有些個細微的血絲兒,屬於不太嚴重的沙塵臉。

不過,這個女人的底子真格兒頂。

天天吃著棒子麵粥,高粱餅子,窩窩頭……

還能翹著個大腚,發育的鼓鼓囊囊。

“秦淮茹,你進來吧!”

楊朝升淡淡地笑了笑,出聲邀請秦淮茹進入自家的二分半廳。

秦淮茹在此刻卻低下了頭,她用手擦拭著不知不覺滑落的眼淚。

倆人這一回的相遇,恰似命運開了一個玩笑。

如同一場過去與現在、遺憾與感慨的碰撞。

“朝升,是這位女同志將將兒在敲咱們家的門嗎?”

楊朝升今兒開門花費用時間,著實有點兒長了。

讓竇樺忍不住抱著兒子,找了過來。

“樺兒,這位是95號四合院的賈家媳婦秦淮茹。”

“秦淮茹,這一位是我的媳婦兒竇樺,她懷裡抱著的是我兒子康康。”

楊朝升給倆人相互做著介紹。

他小板兒爺居然兒子都有了?

秦淮茹不由地多瞧了康寶寶幾眼。

這奶娃子看著,好像跟她們家賈梗一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