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習練楊家槍法時,所用的長槍槍名幾乎都叫作“泣血”。

這槍名源於“泣血”槍身用的是棗木,還是十年以上老棗樹呈紅褐色的木心這個部分。

長槍的槍身如血,因而得名“泣血”。

楊朝升意識到這個登臺挑戰的少年,十有八九就是前身的侄子楊永年。

“我叫楊永年,請問你是誰?在哪裡學來的楊家十三槍?”

其實,耿從吉登臺表演時,大會主辦方播報過他的名字。

因為比賽現場的人員眾多,高音喇叭的播報幾乎被人聲蓋過。

楊永年這才故有此問。

“我叫耿從吉,我學的楊家十三槍是我師父所教。”

姓耿?

不是姓楊?

這讓楊永年和留意著兩人對話的楊朝義,同時大失所望。

“你師父?你師父是誰?”

楊永年的再次追問,引起了耿從吉的疑惑。

這個楊永年好是奇怪?

“天”字號擂臺明明是一處表演擂臺,他卻登上了擂臺,做出一副要挑戰的樣兒。

還纏著他問東問西?

耿從吉是一個靈泛的小子。

他突然想到……

眼巴前這少年姓楊,姓楊?

難道這個楊永年……

會跟自個兒師父有啥子關係不成?

難到他會是師父失散的親人?

這不打一會兒,耿從吉在腦子裡頭想了很多的事兒。

最終他決定報出自個兒師父的大名。

“我師父也姓楊,叫楊朝升。”

六叔?

六弟?

沒跑了。

楊朝義和楊永年已經可以肯定。

眼巴前這個叫耿從吉的少年,就是自個兒六叔(六弟)的徒弟。

“承蒙告知,謝了。”

楊永年雙手握槍抱拳一禮。

哈哈——

“甭謝,甭謝……”

耿從吉摸了摸腦袋,盡顯小兒女態。

“耿從吉,我也不瞞你。你師父很可能是我的六叔,我將將兒看了你槍法練的不錯,要不——我們比劃比劃。”

此刻,楊永年也露出了少年心性,想跟自個兒六叔的徒弟比試一番。

“小蝨子,答應他。”

“師父?”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耿從吉甚至以為自個兒出現了幻覺。

他往擂臺下望去,很快找到了楊朝升和賀擁軍二人的身影。

現而今,可不同後世。

即便是北方的大老爺們兒,個子也普片長得不高。

楊朝升和賀擁軍這種一米八幾的大個兒,屬於鶴立雞群的存在,咋能不醒目?

華夏渡過了蟎清王朝的紅薯盛世,又經歷了半個多世紀的戰爭磨難。

戰爭加上天災人禍,廣大老百姓幾乎連基本的溫飽都達不到。

身體所需的營養保證不了,民眾的個子有如何能長的高大?

見著師父在跟自個兒點頭示意。

耿從吉轉頭看向“天”字號擂臺的管理者。

“可以嗎?我跟他能比試比試嗎?”

“可以。不過……你們倆注意要點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