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個屁啊!”

“聽莉莉的。”

“右邊彩色的那個門。”

很顯然,

內容的不同來自於話者不同的心態和想法,

李宏摸著自己只剩下前半身的凹凸曼聯名款睡衣的口袋,

又用手擦了擦自己因為躲避怪物們的追擊而染上的充滿不明臭味和鱗骨粉屑的泥土,

選擇了閉嘴。

而駱宇看到這一幕,

並未多說什麼,

畢竟李宏在聽到那充滿元氣的蘿莉音後,

面部如同翻書一般露出的那些許如同中世紀執事一般的表情,

還有從慵懶閒適轉變為提線木偶一般雙手交叉、恭敬無比的姿態,

駱宇知道,

眼前的李宏,

至少在此刻,

是沒有什麼價值的工具人罷了。

他轉而將視線挪到了王依的腳邊,

倒不是說對方那透過黑亮色斯襪微微外顯的粉色角趾與糅色幾膚會對他這個正值壯年的小夥子產生什麼誘惑

好吧,駱宇不得不承認,

如果是平日裡見到這番光景,

那定是心如重力秤的彈簧被上下不斷拉扯一般,

連帶著喉嚨也會發熱到會不受控地自語些讓一般的“正人君子”直呼某種草本植物的大跌眼鏡之語。

只是現在

無視掉自己在腦海中剛剛閃過的,

把對方這種強勢到讓人避讓三分的傢伙給困在某個只有老式鎢絲檯燈的房間裡、

將對方的雙褪以產檢的形式給鎖在椅子扶手上,

然後用黑色的抽馬鞭恐嚇對方,

命令對方與自己一起看喜羊羊大戰光之奧特曼的場景;

畢竟,

在自己視線的範圍中,

那吸引注意力的黑斯旁,

是讓駱宇看到多重虛影的可怖存在。

【不可直視對方,

哪怕只是必要的詢問。】

“可否告知在下,

您的計量嗎?”

本想用“原因”之類詞語的駱宇,

看到王依那似乎因為自己的“質疑”而要真的伺機踹自己的蓄力狀,

駱宇只能在電光火石之間將賜予換為自認為顯得尊敬的方式,

來詢問莉莉的意思,

儘管他跳動的眼皮不斷向自己的大腦傳遞著那如同弱小的獵物察覺到兇猛捕食者的警示資訊。

“嗯

因為那些豆豆人在進去的時候,

腦袋上的光圈圈,

是和那些門上的畫相同的啊。”

莉莉拍打著自己的小手,

似乎是想要將手上不知何時沾染到的髒東西給拍打掉,

即使在其他人的眼中,

她的手依然白如蓮藕。

“畫?光圈?”

聽著莉莉那理所當然的語氣,

就好像年幼的孩童在初學文字的時候,

如同玩遊戲一樣把自己對於學習內容的理解告知於家長一般的理所當然。

因為在莉莉的眼中,

那些卑躬屈膝,接受著在常人眼中分明是引頸受戮一般行為的狀態,

不過是一群軟嘟嘟、圓滾滾的“球球”們,

在按照它們所處的道路盡頭,

那巨大門扉之上的色彩前進罷了。

至宇門上的色彩,

自然是從右往左逐漸變淡,

以至於最左邊的那道門,

已經快可以用黑白兩色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