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雄原來是天地會英雄?怪不得有如此英風俠骨。”白寒松忙恭維了徐天川一句,然後舉起一杯酒,對後者和韋宇龍道:“我師弟言語冒犯兩位,我在這裡代師弟給二位賠罪。”

“這個白寒松倒不失為一個豪爽之人。那個劉一舟,呵呵,狗眼看人低!”

韋宇龍暗暗點頭,也端起酒,道:“好說好說,其實剛才那位劉大哥也沒說錯,在下雖是市井之人,卻也同樣心繫家國。只可惜我喜好自由,加入沐王府之事,容我再考慮考慮。”

“韋少俠說的好,我徐天川佩服!”徐天川看著韋宇龍,認真的道:“如果少俠不棄,可以加入我們天地會,我天地會最看重像少俠這種少年英雄。”

白寒松見徐天川竟然當面搶人,不由有些惱怒,可又不好發作,只能瞪了劉一舟一眼,等徐天川說完,也道:“韋少俠,你可能有所不知,我沐王府乃大明開國大將、黔寧王沐英之後。將來趕走韃子,桂王登基為帝,韋少俠便是從龍之臣,前途將不可限量。”

“什麼桂王?”

徐天川忽然又是一拍桌子,這一次臉色比剛才更怒,站起身來大聲說道:“真命天子唐王好端端是在臺灣,就算趕走韃子,也是唐王殿下登基為帝!”

“你說什麼?”

,!

這一次白寒松也不甘示弱,同樣一拍桌子,喝道。

好在韋宇龍裝修酒樓的時候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材,不然還真經不住他們這一拍兩拍。

“兩位英雄息怒!”

韋宇龍是主人,連忙起來打著圓場:“韃子未滅,先爭著這個有用嗎?”

“大義所在!”白寒松冷著臉道。

徐天川倒是沒有反駁白寒松剛才的話,也道:“韋少俠有所不知,欲成大事,需名正言順,名不正則事不成。我天地會幾十萬兄弟,臺灣數十萬軍民,皆發誓效忠唐王殿下,這才是天命所歸。”

“姓徐的,你是在威脅我嗎?”白寒松大怒,站起身來,厲聲道。他的弟弟白寒楓和劉一舟也死死瞪著徐天川。

韋宇龍眼看幾人劍拔弩張,似乎就要在這裡動手。他本來好心請幾人來吃酒,想借機結識幾位英雄,卻不成想事情鬧成這樣,簡直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心中也微微有氣,冷冷地道:“這是在下的地盤,你們要打,可以出去打。”

“韋少俠,對不住!”

看韋宇龍生氣,白寒松也覺得有些失禮,給韋宇龍道了一句歉,轉頭又對徐天川道:“姓徐的,今晚三更,我們兄弟在天壇領教你的高招!”

“樂意奉陪。”徐天川也道:“不過,韋少俠是我天地會看中的人,如果你輸了,便不能再和我們搶人。”

“那我們要是贏了,無論韋少俠能不能加入我們沐王府,你天地會也不能從中作梗!”白寒松冷聲道。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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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長安街一處寓所內,嘴上藥膏還沒擦乾淨的盧一峰正跪在地上,對著身前椅子上坐著一個二十四五年紀的貴公子哭訴,這個貴公子長相倒也英武,只是臉上寫著不耐煩。

在貴公子下首,還坐著一個大官模樣之人。

“世子,這些刁民不是打的不是卑職,而是世子您的臉啊。卑職已經報出自己的身份,可他們打的更狠,這是不把平西王爺看在眼裡。”盧一峰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叫一個傷心。

這個貴公子正是平西王世子吳應熊,他收了盧一峰十萬兩銀子,給他安排了一個知縣的位置。雖然父親臨行時告誡自己在京城儘量低調行事,不過自己的人卻被一幫市井小民欺負,確實是在打自己的臉。

“世子不必煩惱,這些小事,就交給卑職去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