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眼下這個一言不合就要跟人同歸於盡的外來之人,普羅米修斯現在是完全懵逼的。

按正常情況來說這會兒其實她根本就不會清醒過來,因為預留的後門壓根就沒有被啟用,但因為君落羽給這個世界帶來了一份新的權能,導致在現文明紀元出現了預案中本不應該出現的律者,這一變化立即觸發了普羅米修斯程式內的緊急預案,所以她今天才藉著崩壞意識的許可權來找君落羽聊天。

原本普羅米修斯是想著試探一下這位氣息十分熟悉的少年是敵是友,如果是自家人的話那就萬事大吉,如果這個亂入的律者是鐵了心的崩壞黨,那她也只能拼著運算核心受損去通知一下凱文了。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君落羽這麼極端,因為她同化了崩壞意識的緣故,所以普羅米修斯也能借助崩壞意識的許可權做到一些以前做不到的事,就比如對君落羽的威脅進行預測分析。

而結果很不好,雖然不知道君落羽拿出那麼多擬似核心是要做什麼,但普羅米修斯計算了一下後發現,如果眼前這個拋開外表之後怎麼看怎麼像梅比烏斯博士的少年要是真的倒向崩壞一方的話,那現文明所經歷的崩壞強度很可能會變得遠超前文明紀元,屆時就算梅博士還藏著什麼奇奇怪怪的後手也都沒用了。

“我無意與你為敵,也沒有能力與你為敵,突然與你通話也只是想來詢問一些對你來說無關緊要的問題而已。”

面對普羅米修斯毫不掩飾的釋放善意,君落羽倒是一點都沒有放鬆警惕,沒辦法,他穿的早,所以壓根不知道現文明紀元一直掛在嘴邊的‘崩壞意識’其實真的是前文明紀元遺留的後手,現在在他的視角里,這個女聲就是一個同行在查戶口。

不過在展現了一下自己的全部底牌後,有了一定底氣的君落羽也漸漸冷靜了下來,雖然還是不清楚這個聲音到底是什麼來路,但目前看來她似乎不是自己的敵人。

“什麼問題,你說。如果還是問我是從哪個世界來的,那咱倆就真的沒得聊了。”

思緒流轉之下,君落羽也稍稍鬆了點口風,但身上的衣服卻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套無比華貴,一看就不是很適合打架的亮金色長袍。

他已經完全連結了真正屬於他的律者核心!

“你……是想要對抗崩壞,還是想要幫助崩壞?”

見君落羽願意談,普羅米修斯也很是識趣的沒有再去追問雜七雜八的問題,而是很痛快的把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同時她也暗搓搓的給被好基友關在量子之海坐牢的某嗦面男發去了一條訊息。

正常情況下,在反派頭子來找你單聊陣營選擇的時候,一般人多多少少都會先敷衍一下‘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但君落羽的思維就不一樣了,多新鮮,這屆律者不是崩壞意志帶過最差的一屆律者嗎?

反水的反水,摸魚的摸魚,殉情的殉情,唯二兩個想幹正事的,結果一個給自己造了仨爹出來,另一個倒在了天下無敵的泰坦爸爸拳下,就這,還指望君落羽去很用心的敷衍反派頭子?

“當然是對抗崩壞,我身上又沒有什麼血海深仇,幹嘛要幫助崩壞毀滅世界?”

但懟了一句回去之後君落羽又感覺自己的語氣可能有問題,萬一這位同行被同化的徹底,那自己豈不是就真的要和她翻臉?

作為同行,鬼知道她會不會也插上了什麼奇怪的隨身碟,想明白了這一點的君落羽連忙又找補了一句:

“當然了,如果你真的非要協助崩壞毀了這個世界,那咱也好說好商量,畢竟你針對的是這個世界,到時候我帶幾個人走總歸是沒啥問題的吧?”

沒錯,君落羽才不會閒的沒事去和同行嫌疑人硬磕,對他來說這個世界能救就救,救不了就把自己想救的一些人帶走,至於以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