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子嘴硬的模樣讓人分外作嘔。

在某些方面,他還不如那些大腹便便的酒囊飯袋。

“陳默三個小時前穿過邊境,回到了中北地區,現在在回科特城的路上。”

林萍心亂如麻,厲聲讓凌可也出了城主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發呆。

很明顯,在與海克斯爭端的最前沿,他成了總督府棄子。

總督府不會為他和兵團翻臉,更不會實打實的制裁科特民兵團。

似乎隨著陳默回來,留給他最後的路,只剩下了慌忙落跑。

林萍深思許久,終於撥通了那個電話。

“您好。”

“哪位?”

“我是林萍。”

老白看了眼電話,搓著鬍子靜待下文。

“對於科特民兵團向著城區發射導彈一事,我想可能有些誤會,作為科特城的企業楷模,海克斯股東之一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定是有心之人策劃此事妄圖挑撥城政與民兵團關係。”林萍說話語氣平和如常,就如同陳述事實:“現在中北總督府派了巡查組來調查此事,我想,懷特斯通先生是不是來城政一趟,我們一起梳理下思路,想想是什麼人會做這件事。”

話裡話外的意思,說的很明白,這是在向老白要替罪羊,打算就此事進行和解。

只可惜,橄欖枝來的太晚了些。

“如果你前天提這事,我會毫不猶豫的答應。”老白深深嘬了口菸斗:“雖然我們中間有很多矛盾,甚至你還傷了我的人…但這都不是不可調和的矛盾,只要你付出足夠誠意,我也願意安安心心過養老的日子。”

“現在仍舊可以。”

“可以?”老白冷笑:“你下殺手的時候就應該明白,這事已經沒有和解的餘地了。”

“我有所聽聞,那位因公殉職的田堅毅之前是tg安保的一個隊長…但有些話本不用說的那麼明白。”林萍皺眉:“整個科特城的機械幹員,全死在了你們手裡,如果細細追究起來,無論是您還是陳默都難辭其咎。”

“你的人,死了就死了。我的人死了,你就得償命。”老白冷靜的不像是說氣話:“知道小默回來才求和,是不是太晚了點?”

“開條件吧。”林萍已經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你前前後後做這些事兒,不就是想扶持個傀儡做城主嗎?我跟你透個底,上頭不準備繼續升我了,要是我不自己走,科特城主的位置,接下來十年二十年,可能還是我。”

“嗯,所以呢?”

“所以,說說你的價碼,我要覺得合適,我就收拾走人,你願意扶誰上來,我絕不過問。”

老白哈哈大笑。

笑的震耳。

笑的林萍心慌。

電話結束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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