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手太陽穴擰了兩圈,把大腦攪成了漿糊。

槍手身體不自覺的痙攣起來,大小便失禁流了一地。

陳默看到淌出的腦漿,這才鬆了口氣。

他知道有種從死人腦子裡提取記憶的技術。

沒有著急去開啟後備箱,陳默搜出了兩個死者的手機。

默默翻找起簡訊和通話記錄。

這倆人很專業,記錄刪的很勤,只有最近一條電話還留著,應該是用來彙報任務的。

陳默打了過去。

剛響鈴一聲那頭就接起了電話,應該是早就之前就在等了。

“乾淨了?”

“嗯。”陳默含糊不清的答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

“你是誰?”

想必‘乾淨了’應當是一句暗語。

陳默見露陷了也不再裝。

“我是誰你心裡沒點b數嗎?”

“朋友,無論你是誰…”

陳默嚓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對電話那頭的人是誰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得把貨吃下去才能彌補車撞壞的損失——弄上一輛差不多的老爺車可不便宜。

周開後備箱,把半人高沉甸甸的箱子拎了出來。

拉開拉鍊,陳默傻眼了。

箱子裡頭是個蜷縮著一個女孩,看身形也就十三四的年紀,手腳被束縛帶綁在了一起,頭髮凌亂,嘴上貼著膠帶。

她這會兒正驚恐的看著陳默。

大大的眼睛,好像受驚的小鹿。

陳默扯下了女孩嘴上的膠帶,把束縛帶小心的用匕首挑開。

女孩看著陳默身上猙獰的血跡嚇的倒退了兩步。

,!

陳默搖搖頭點了支菸。

城區命案和荒野不一樣,執法官再大條也不會無動於衷。

毀屍滅跡用的氫氟酸自己沒有存貨,再說撞毀的老爺車是也開不回安全屋…

簡單佈置下現場,陳默陷入沉思。

這樣偽造現場漏洞多的離譜。

不用說血跡鑑定,單捅穿駕駛室的鋼筋就沒法解釋。

猶豫半晌,陳默沒有撥打督查的電話。

他和督查只是利益關係,談不上信任。

甚至這次事件說不定就是督查示意的呢…

“嘶…”

想到這,冷汗瞬間順著陳默後背流了下來,和女孩說了句‘在這等我’就回到車上翻找起屍體。

不多時陳默在兩具屍體的小臂皮下找到了象徵執法官身份的電磁晶片。

“草!!”

他已經可以篤定,這事背後一定有督查的影子。

督查的能量他是知道的,就是還不清楚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難不成和消失的運輸船有關?又或是那異種魯特?

或許那小女孩能給自己答案。

可是他站起身向四周看去,哪兒還有小女孩的身影?

這兒是戈裡d區接近荒野的地兒,路燈一片漆黑,再加上雜草灌木很容易藏人,隨便往哪兒一貓都難以找到。

陳默試著解釋自己和劫匪並非同夥。

可漆黑的夜,沒有任何回應。

再去尋找顯然已經來不及了,手機和執法用晶片都有定位,並且執法用晶片和心臟脈搏相連,執法官死亡後會自動向執法署傳送資訊。

也就是說,那些執法官隨時都會過來,眼下的境況,自己無法解釋。

背鍋俠不能當!

陳默準備開溜了。

但下一刻,隨著atv(all terra vehicle,全地形四輪越野機車)特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