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陳默,經過三千公里運輸,途徑四個城三個聚集區,最後落在科特城。

本次行動只有寥寥幾人知曉。

老白和阿瑟已經完成了髒彈交接,但在把陳默送回給老白之前,徐鐵功還有件事要辦。

手中紫色異能微閃,陳默從深度昏迷中醒了過來。

他手腳上的鐐銬已經被摘除,面前擺著牛排水果和功能性飲料。

陳默活動了下手腳,看著徐鐵功,歪了歪頭。

“看得出,你是個高官。”

徐鐵功笑了:“官職不算高,不過把你撈出來足夠了。”

陳默愣了下:“你救的我?”

“算是。”

沉吟片刻,陳默抬頭:“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麼?”

“我想要的,現在的你給不了。不過以後的事誰知道呢?”徐鐵功笑著點了支菸:“先吃飯吧。”

陳默早就餓極,也沒用刀叉,直接上手抓了起來。

不多時,一塊足足兩公斤的戰斧牛排和配套的蔬菜水果消失在陳默嘴裡。

看著陳默完全沒有飽意,徐鐵功又叫了五份。

陳默狼吞虎嚥,進食速度絲毫沒有放緩。

隨著東西消化,陳默枯槁的臉色竟然快速恢復著。

徐鐵功嘖嘖稱奇。

“夠吃嗎?”

“再來十份。”

徐鐵功笑著又叫了十份牛排。

陳默的飢餓感已經沒最開始強烈,開始能嚐出牛排鮮鹹的滋味。

他看了眼徐鐵功,有些好奇。

“你肯定知道我做過什麼,照理來說,應該離我遠遠的才對。”

徐鐵功笑著搖了搖頭。

“我也沒做虧心事兒,躲你幹嘛?”

陳默吮了吮手上的醬汁。

“你不覺得我是惡棍?”

“除惡揚善什麼時候都不能惡棍。”

陳默掃興搖了搖頭。

“在這個時代就算。”

“你覺得你做錯了嗎?”

“沒錯!”陳默無比肯定。

“那你覺得是這個時代錯了?”

陳默的手停了下來,頭一次認認真真的審視起徐鐵功。

“你想聽真心話?”

“當然。”

“錯的不是時代,而是某些站在高處的人。”陳默又在嘴裡塞了塊牛排:“你是政客,咱倆站的立場不一樣,看待問題的方式不同,不要企圖用你那一套理論說服我。我知道這話很裝逼,但就翟斌這件事兒而言,就是科特城領導們的鍋,我有沒有錯?有錯。錯就錯在不該幫他做那麼長時間黑活,應該提前崩了他。”

徐鐵功笑了。

“那如果我贊成你的觀點呢?”

“別想…嗯?你贊成?”陳默被噎到了,順了兩口功能性飲料才打出噎出來的嗝。

“當然贊成。”徐鐵功頷首:“敵人不光來自外部,也來自我們內部。科特城所在的礦區是我們中北地區的四大支柱礦區之一,科特城礦務局又佔白石嶺礦脈開採的三分之一,在這樣一個關鍵的城市,有人視人民為魚肉,侵害人民財產和科特城利益。有人站出來除去了毒瘤,竟然還被打上惡棍的罪名,你口中某些站在高處的人當然有錯。”

陳默一下子不知該說些什麼,手拿著牛排愣在那裡。

“我要說的,差不多也就是這些。”徐鐵功起身拍了拍陳默的肩膀:“好好幹,爭取未來某一天,我能用的上你。”

“怎麼稱呼?”

“徐鐵功。”

徐鐵功離開房間,陳默起身拉開窗簾。

熟悉的景色映入眼簾,陳默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