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春季節,許亭泊演出過後照例從後臺出來。

薛非寒樂滋滋地衝上來喊老婆,許亭泊推開他的腦袋,說周圍如果有狗仔的話就完蛋了。

薛非寒不滿撇嘴,“好吧,那就當我是你的專屬司機好了。”

許亭泊輕笑了聲沒說話,兩個人剛打算上車,身後傳來道女聲。

“非寒。”

“媽,你怎麼來了。”薛非寒怔神片刻,“也不提前說一聲。”

許亭泊不動聲色地和身邊人拉開距離,卻又被薛非寒一把拖回:“幹嘛,這是我媽,不是狗仔。”

“”許亭泊已無話可說。

梨盈沒理會他這荒謬的介紹,而是提出帶薛非寒單獨吃個飯。

薛非寒說要先把許亭泊送回家再來,並且已經開了車門,大有一走了之的氣勢。

梨盈不說話,場面一度僵持。

許亭泊推了下他的胳膊:“我自己走。”

“不行,我送你。”

薛非寒大發孝心將母親留在原地,憑藉一身蠻力將許亭泊搞進車裡,關門,啟動車子,一氣呵成。

回去的路上薛非寒的手機響了幾聲,他直接給關靜音,然後和平常一樣繼續講些沒營養的垃圾話給許亭泊。

發覺許亭泊興致不高,薛非寒又牽住他的手。

“老婆,你怎麼了,別害怕我媽,她包容性超強的,會接受我和一切生物談戀愛。”

“開你的車。”許亭泊閉上眼,“本來就累。”

“好滴那你休息。”薛非寒繼續握著他的手,捏了捏,“晚上等我。”

許亭泊嗯一聲沒再說話。

那天晚上等到很晚薛非寒才來,許亭泊沒多問,但是他忘了對方是個屁大點事都要報備的小狗。

自從收到gre錄取通知書到現在薛非寒只去過一次學校,他這段時間一直圍著許亭泊轉,梨盈是來抓人的。

許亭泊讓他去學校,但薛非寒卻說考上又不一定非要去,這個合格證書含金量也很大,再說了他根本不需要鍍這一層金。

最後還是許亭泊真的生氣了,薛非寒才勉勉強強答應下來,然後哄著哄著又把人哄到床上。

——

夏末,許亭泊解散了up9,消失了。

更準確來說,是消失在薛非寒的生活中了。

溫玥說,樂隊本來是有去東京發展的機會但不知道為什麼又被取消,其中的事情她不清楚,許亭泊也沒有說過,但絕不可能像外面傳的那樣難聽。

雖然up9解散,可另外三位成員全都有很妥善的安排,是許亭泊走之前籤的保密合同,薛非寒把這幾頁紙快要看穿。

薛嚴的特助就是此時來請人的,說是局長恰好來這邊出公務,薛非寒冷笑,把那幾張合同扔到特助臉上,說那可真是巧。

薛嚴太會拿捏許亭泊的命脈,樂隊成員的發展,薛非寒的前程,對他來說一樣重要。

他可以不考慮自己,但絕不會牽連到up9裡的任何一個人,更不捨得耽誤薛非寒。

薛非寒幾乎是一腳把他爸辦公室的門給踹開,裡面還站著兩個在職警官彙報公務。

“你以為許亭泊走了我就能聽從你的安排了?公安廳廳長,你做事跟辦案一樣滴水不漏啊。”

薛嚴示意另外二人先出去,後者還很有眼色把門給帶上了,薛非寒直接一腳又給踹開。

“關門幹什麼?怕別人知道你做的好事?”

“你別在這發瘋。”薛嚴較為平靜。

“我發瘋?”薛非寒一腳把辦公桌踢歪,“我他媽能有你瘋?薛嚴,你把許亭泊弄到哪了!?”

“你權利真大啊,我談個戀愛你也要管,你以為沒了